煙雨蒙蒙的官道行人三三兩兩。
一輛馬車,一匹跟在馬車後賣單的駿馬。
一位車夫,一個在車廂內思考人生的侯爺。
好心好意的帶著李婉柔去見她二叔,讓他們一家團聚,可李二卻是拉著魏玖在角落裏給了他十多個腦瓢兒,硬是魏玖是來讓他難堪的。
然後他就被提前攆出了九成宮,前往鄯城邊境準備鎮壓吐穀渾一事。
在馬車中思來想去,終於想出了一點門路,對著車外穿著蓑衣的韓建業歎氣道。
“我才想明白,陛下殺了李婉柔她爹和她的兄弟們,這件事按照道理來啊,是陛下做的有些過分了,不等他去彌補卻被人找上門來,而且還不計前嫌,這要是我,我也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魏玖在車廂內嘮嘮叨叨,雖然是對著韓建業的,卻也和自言自語沒太大的關係。
有些話魏玖能,但韓建業卻是連聽都不敢聽,更莫要敢發表意見了。
李二把魏玖攆走是對的,若是把他在留在岐州或是攆回長安,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到不如讓他把精力發現在吐穀渾的身上。
兩人兩馬緩緩趕路,人不急,馬不急。
長安城外的魏府收到了魏玖去鄯城的消息,蔡清湖輕輕歎了口氣,她逃不掉男人要去戰場的命運,但她不會給自己男人添麻煩,輕輕歎了口氣,伸出手將白虎頭上的虎毛揉亂,如今的白虎已經沒有辦法在被人抱在懷中了。
半大的它已經有了幾分野獸的姿態,不堪遭受‘母親’折磨的它轉身回到了屬於它的窩中,閉眼休息。
蔡清湖再次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窗前。
“魏爾魏傘!你們公子這次去了鄯城定未曾攜帶衣食住行等物,而且軍中的吃食他應該不會適應,你們兩個去多準備一些吃食,衣衫等送過去。”
院中的兩人躬身施禮。
“是!夫人!”
“恩!孫芳孫媛你們入城一番,告知曲卿玄與裴虞侯爺去了戰場的消息,另外再去通知秦公爺與李王爺,讓他們二人幫忙震懾一番城中當年與侯爺關係不和之人,如果盧晟入長安,你們便直接動手,這個人留下絕對是一個禍害。”
魏毅淡淡點頭,左旋麵容淡漠,卻也沒有拒絕,如今公子不在家中,按照道理和規矩來,做主的都是蔡清湖,前提是她不能太過分。
四人先後離開,但蔡清湖的眉頭去沒有舒展開來,對著遠處的左旋招手,左旋微微皺眉走上前,蔡清湖輕聲道。
“你是侯爺最信任的侍女,沒有之一,孫媛已經是沒有了靈魂的軀體,但是孫芳還無法確定身份,你多多注意一下此人,另外還有魏爾,他在長安與多個女人周旋。”
左旋眉頭在皺。
“你懷疑他們?”
蔡清湖淡淡笑道。
“懷疑有一半,另一半則是擔心他們,一個個都不是安分的性子,若是他回來時府中少了一人,我可害怕他那個脾氣,當初曲卿玄手下的那個女人不過是被剃了頭發,結果如何?去做事吧。”
左旋點頭離開。
蔡清湖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她不擔心魏玖在戰場會如何,自己選擇的男人,她有信心,相信他不會出任何事情。
男人戰爭在外,那麼家中的一畝三分地則需要女人來整理。
魏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定會遭到嫉妒,引起他饒貪念,踏雲酒樓,溫柔鄉,白玉宮三座生意還好,身後各自有靠山,若他們想用不正當的手段去搶奪,隻會遭到致命的打擊,當然他們也可以拿到經營執照,但想要做這三家生意,然後相互抗衡的幾率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