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欲望被壓抑時間過長,爆發後都將變得更加狂野,情欲亦然。
緊擁懷中紅粉麗人,齊翔全身如同虛脫,半晌,忽覺玉人似有抽楚,低頭看時,果然紅靨之上,掛有珠淚。齊翔想起剛才如同瘋了一般不顧李雅君感受,心中慚愧,不如如何安慰,正要說話,李雅君卻先低語道:“你如此這般對我,日後可會負我?”
齊翔輕吻其玉頰,想要誠言不棄,卻忽想起當年自己與雪兒也曾起誓,然則天意弄人,雪兒竟在之後與自己陰陽兩隔,到如今大仇未報,又再欠下李雅君情債,情何以堪?念及至此,不覺竟怔怔呆住,說不出話來。
李雅君見齊翔沉默不語,以為他不願為自己承諾過多,瞬間心若受霜,閉眼流出情淚。齊翔見美人傷心,大為自責,一聲歎息下,開始將自己當年如何從未來來到五代,又如何與雪兒相識,又陰差陽錯返回未來,直至千辛萬苦回來時,才知道雪兒已被逼慘死,而留下的骨肉到如今也下落不明等等所有事情,一一道出。說到動情處,齊翔熱淚盈眶,李雅君同樣也是淚流滿麵,她何曾想到,人世間的男女之情,竟如此淒婉悲美。
說完之後,齊翔誠聲道:“海誓山盟容易,心誌堅定也不難,但諸多事情非是人力所能改變,隻是害怕再次食言,讓人徒悲。我心中對你十分喜歡,但我如同不祥之人,前麵樊信大哥、雪兒等人皆因我而亡,我真怕如此噩運累及於你,如若那樣,即使死也不足以平憾。我心中念想,待到複幽雲,平遼胡,為雪兒報仇後,自當娶你,之後與你逍遙山野,直至終老,何其快哉。到時不管是返回未來,還是死在五代,我都了無遺憾。但我就怕如當初一樣,突然從你麵前消失,若這樣,再回來又是物是人非,我怎能麵對?”
李雅君性雖剛烈,但人極單純,齊翔可穿梭於古今未來的的“補天命”在南唐時就有傳言,今日齊翔親口向自己坦誠說明所有的事情,她深信不疑同時更是感動異常。她知齊翔多情,對雪兒慘死難以忘懷,但這樣才更是有擔待的男子,如若他今日不提雪兒往事,隻是甜言蜜語,那才是薄情寡人。
她不在乎齊翔還有子嗣,也不在乎齊翔會不會將來消失,這些非人力所能控製。她隻在乎齊翔與自己在一起時,至誠相待,至貞不渝,絕不相負就足已,那縱然這樣的時光哪怕隻是一兩年,她都會滿足。想到這裏,她緊擁齊翔,甜蜜合眼,漸漸睡著。夢中,她似乎看見自己和齊翔身著喜服,正在拜天地大婚,眼光及處皆是一片歡騰,不覺心中更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