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睡,睡醒了吃,鳳千兮自從被鳳子昇“軟禁”在後院裏,就整天乖乖的待在那一畝三分地裏隻做吃飯、睡覺、看書三件事。
期間鳳子昇再也沒有出現過,倒是四周高手的氣息更加清淺若無。
四周原本聒噪的侍衛們這幾天如被勾了神一般,直著紅通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池塘。
三天過去了,那本被鳳族一直供奉在祠堂的黃金絨冊子這幾日一直被供奉在池塘裏。
無聲無息,再有幾日,這曠世奇書就要被生生泡爛了。
這幾日五朵小金花常常出現在那個門窗緊閉的女人的屋裏,自從那個女人來了,這裏似乎就變得不同尋常。
鳳族女皇的東西隨便亂丟?這屋子裏住的絕對不是普通人,難道這是新的女皇?
眾人惶恐不安,據說鳳族女皇是千年輪回轉世,掐指算算,自從鳳皇她老人家殯天後,離現在正好一千年。
眾侍衛更加眼神直直的看向那個窗戶不透一絲縫隙的屋子。
看裏麵彩紗花影重疊,五位長老的長孫女,雖然是主子的學生,可都是人中鳳凰。
能親自來伺候左右,這女子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守候在門口的侍衛,眼神更加肅穆,昂揚,威武,一下子就找到了女皇守衛的感覺。
隱在暗處的高手斜眼看去,主子沒有說裏麵的是什麼人,隻說嚴加守衛,不能出一點差錯。
主子向來有此表情,定是極其重大的事情。
裏麵難道是什麼重要的大人物?連主子身邊這些半吊子侍衛都知道了,他們作為主子的高手暗衛,竟然毫無所知。
暗衛們氣氛難當,臉上流露出頹敗神色,有人已經暗暗放出真氣探了探屋中之人的功力。
一探一驚,那人頓時臉色蒼白,眼神躲閃,淒淒惶惶,如作篩糠狀,再無半分高手的模樣。
其它同伴都向他看去,見他不語,又有人相繼探去。
這一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狀。
裏麵的人會鳳功,可是卻被鎖了個十之八九。
怪不得門窗緊閉,原來裏麵的人一動都不能動彈。
怪不得主上嚴加看守,裏麵的人確實不普通。
“鳳功?”不知道誰忽然失聲喊了一聲,惹得屋內的五人煩躁的往屋頂的方向看了一眼,鳳千兮依舊悠閑的喝茶,好似沒有了內力她毫無察覺。
暗衛裏最先反應過來的那人目光更加呆滯,無神,這件事因年代實在太久遠,離他們這些人太遙遠,一時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據說……據說能練鳳功者是天生內力攜帶者,鳳族千年前出了鳳皇,如今又有一人。”
那人說話顫顫巍巍,嘴唇哆嗦著,目光裏隱有火焰,又有幽暗的恐懼橫生。
鳳皇是他們鳳族的驕傲,千年後再出一個鳳皇,他們有幸能看到鳳族的再次輝煌。
隻是他們主子似乎禁錮了那個還未長成的鳳皇,主子似要做什麼,謀殺這隻雛鳳。
此事如果讓鳳族人知道,那他們連同主子都將會是鳳族的罪人,將會永遠被趕出鳳族。
那將會是怎樣的災難?
眾人惶恐不安……
屋內五個丫頭來了三日,本以為鳳千兮被鎖住了內力困在這裏現在該是痛哭謾罵,對她們要不大訴苦水,要不嚴加指責。
可是來了萬萬沒想到,這女人該吃吃,該睡睡,有時候還與她們聊聊天,就是怎麼都不提鳳子昇的事。
黛墨神情翼翼,不安的瞟著鳳千兮,檸葵親切的上前對鳳千兮噓寒問暖,百般關心。
楚緋則是成為了鳳千兮的隨身管家,從妝容到吃食由她親手負責。
熏槿默默不語一直在暗中觀察。
逸安倒是又回到了原來那一副神遊一般的狀態,麵無表情,晃來晃去,誰要拉住她與她說句話,立刻就會變得惶惶然。
鳳千兮能吃能喝,五女倒稍稍放心下來,子昇叔叔隻說了讓她們看顧好鳳千兮,並沒有說做什麼其它,現在看來鳳千兮在這裏待得還是很不錯。
這一日又到了晚間,六個人其樂融融的吃了晚飯,鳳千兮提議出門溜達一圈。
這裏不比北冰的其他地方正是大雪覆蓋,此時春意濃濃,花香襲來,很是醉人。
五個丫頭立刻拍手叫好,她們本是貪玩的年紀,悶在屋中三天已是極限。
那扇關了三天的紫檀木門嘩啦一聲打開,四周的人屏住呼吸悄悄注視著裏麵。
前麵是綠色衣服的黛墨在引路,楚緋姑娘與檸葵姑娘打著橘黃的燈籠。
後麵一身穿軟煙織錦的女子由熏槿,逸安相伴左右,遠遠看不清眉目,隻見行動間儀態大方,高貴疏離,姿態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