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推他,他野蠻地將她的兩手抬高,用一隻手控製。她的身上捆著安全帶,無法移動,他除了嘴上啃,剩下的一隻手更是不容情地在她的身上移動,與其說是在撫觸不若說是在掐她,擠壓她,折磨她。
那是一份要把她往死裏掐的架式。
嘴裏一片腥甜,他粗魯得就像個陌生人,黃葉苦笑,笑的時候連淚都飆了出來。
“就算恨我……也不要殺我……”她喘`息著開口,開始被他咬著,聲音隻是唔唔的,最後,她扭開頭,終於解放了自己的嘴,再說了一次。
她感覺到了他的暴戾,知道他有可能將自己弄死。可她還有弟弟妹妹,連選擇生死的權力都沒有。
“貪婪的人都怕死嗎?”江凱倫擰牙,手上的動作更狠,他真想把她給活活掐死!最終,狠喘著直接抓緊了她的胸口沉語:“你放心,我還沒有懲罰夠呢,怎麼會讓你死!”
像一場獸與獵物的抗戰,一切過後,黃葉感覺到的是被拆骨般的疲勞與疼痛。車內充斥著血的味道,衣服雜亂地落在座墊下,早就不成衣樣。
江凱倫繃著額角的兩根大筋,收拾好了自己。他衣衫整齊,除了臉上略顯狼狽,一切都好。而黃葉全身上下一片淩亂,連臉都蒼白得可怕。
他其實沒有真正地把她怎麼樣,在最後關頭,她的大姨媽突然造訪了。
他推開門下車,抽出一根煙站得遠遠地抽,黃葉急忙收拾好自己,看著座墊上染上的紅顏色,不知道怎麼弄。她拿出紙巾擦了擦,根本弄不掉,幹了。
她推門下車,局促地站在他後麵,吸了好一會兒氣才開口:“那個座墊髒了,我把車開出去幫你洗一下?”
他沒有馬上回答,直到把那一根煙全部抽完甩在地上用鞋摁熄才回身。黃葉沒有看他,依然低著頭,自然把他的動作都看在眼裏。
以前的他再煩,也不會隨意丟煙頭,更不會用腳去摁滅煙頭。
“你走吧,車我自己會處理。”說完,他轉身走向屋子。
黃葉跟了兩步,最後停下。她記得他說過,不會讓亂七八糟的女人進自己的屋子。
江凱倫走進去,就像她不存在過般。黃葉的唇角苦苦的展開,她想起不久的一次,兩人慪點小氣,她站著不動,他在門口回看她,最後走過來牽她的手,眉眼裏掛著無奈和柔情。
那時的兩人挺恩愛的。
然而,正因為那些恩愛,才導致了自己的任性自私,最終把父親給氣死。
濃重的自責感湧上來,她覺得連回憶美好的過去都是一種罪過。
接下來的半個月,江凱倫都沒有出現過,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裏。他在她身上掐下的淤青足足用了一個多星期才散開,開始的幾天,隻要一動就會痛。
身體上的疼痛雖然會給她的行動帶來不便,卻對她的心靈起到了治愈作用。不知道為什麼,江凱倫對她越殘忍,她的心會越好受。黃葉覺得自己一定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才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總裁室有人找。”內線響起,是秘書處的電話。黃葉愣了一下,心裏想的是,江凱倫回來了嗎?
她遲疑了好久才上樓,看到江凱倫的辦公室門依然著,倒是秘書台那頭的沙發裏坐著一個人,懶懶地仰躺在那裏,一派悠然,一對桃花眼還不忘對著秘書台的秘書拋媚眼,惹得新來的秘書一陣陣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