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泙跟隨在君亦垚的身後,微微的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剛剛南王和君將軍所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可是..........這畢竟也不是君將軍的錯,錯就錯在下藥之人和鄭紫陌那個女人。
雲泙亦是如此想到。
君亦垚難得的發愣在南王府待立許久,他實為不知該要對昨晚的事情作何解釋,這件事情的確是他的疏忽,雪歌生氣賭氣也屬實正常,可是雪歌要是住進南王府,這分明是羊入虎口,他一定不會同意。
“將軍,我們.............”雲泙見君亦垚發愣,悄悄的上前詢問道。
“回去。”沒等雲泙說完,君亦垚的嘴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擺了擺手道。
“是。”縱使雲泙此時心中有千般疑惑,他也不能問出口,這個時候的將軍比以往的那個冷清、不可一世的將軍看起來更加可怕。
君亦垚望著南王府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便毫無猶豫的轉身離去,誰也沒有注意到臨離開前君亦垚嘴角牽動著的那抹富有深意的笑容。
南王府內。
沐雪歌獨身一人靜靜地端坐在她剛來南王府之時僅僅休息了一日的房間中,聽著南王府的下人說,這間別院名喚清幽紫竹亭,望著窗外的風景,果然配得上它清幽的環境,至於紫竹,無非就是滿院的紫冥花和一些常見的竹子罷了。
可是這樣美好的環境,卻沒有給沐雪歌心中帶來些許的歡愉,還記得初來鏡月國的那個夜晚,她雖然名喚紫鳶,雖然做了一回沐府的丫鬟,但是那個晚上,她與君亦垚在這裏度過了溫暖的一夜,就是那一晚,君亦垚疼惜的話語令她倍受感動,可是現在,她依然分不清當初的是疼惜的話語還是愧疚的推辭。
沐雪歌自認為她這一生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明白清楚的,而唯獨遇到感情的事情,她倒是單純的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
‘呼~’一陣清風微微駛過,黑色的影子在沐雪歌的身後一閃即過,沐雪歌警惕的站起身來,向著身後望去。
一瞬間鴉雀無聲,身後的竹林間沒有半分的風吹草動,好似剛剛的一陣騷動隻是沐雪歌憑空產生的幻覺一般。
沐雪歌輕笑一聲,冷聲勾唇道:“你還是喜歡這麼偷偷摸摸的來找我。”
“你的敏銳力還是這麼強。”隻聞聲音卻不見其人,但是這麼熟悉的聲音,沐雪歌還會聽不出來麼?
“我從來也沒有變過什麼。”沐雪歌勾了勾唇,冷顏道。
“所以你還是原來的那個較真的小丫頭。”君亦垚輕笑一聲,從房梁之上穩穩而落,立在沐雪歌的麵前。
“以後找我不必這麼畏手畏腳的藏著。”沐雪歌輕睨著突而出現的君亦垚,如水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幽光。
“我沒有畏手畏腳,隻是想看看你在南王府,過得好不好。”君亦垚勾唇笑道。
“我來到南王府不過一刻鍾罷了,至於令君將軍如此掛念麼?”沐雪歌眸光清冷的一笑,薄唇輕啟道。
“一刻不見,如隔三秋。”君亦垚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嗬嗬。”沐雪歌冷笑一聲,眸中卻附上了一層寒冰,“君將軍此番甜言蜜語說的如此輕巧,可是在哪個紅顏知己那裏偷偷學來的?”
“雪歌,昨晚的確是我的錯,可是我與紫陌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君亦垚看著沐雪歌清冷不帶有任何情感的麵孔,心裏不由得焦急起來。
“君將軍不必和小女子解釋的這麼多。”沐雪歌嘴角扯出一聲冷笑,眸子冷凝,寸寸如冰的望著君亦垚。
“雪歌,我會證明給你看,這其中必有誤會。”君亦垚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其實不用想也便知道這其中究竟是誰在搞鬼,而一向聰慧對的雪歌怎麼會沒有發現呢?君亦垚暗自惱怒著。
“好,我等著。”沐雪歌沒有反駁,隻是輕輕地應道。
“這段時間,你去安府吧,不要留在南王府。”君亦垚臉上略有尷尬的說道。
春曉!沐雪歌勾唇一笑,她怎麼會沒想到春曉呢,隻是她來南王府除了想避開君亦垚以外,當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卻隻能留在南王府才能辦成。
君亦垚不是喜歡事事都以為她好為借口瞞著她麼?那這次就讓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留在哪裏,是我的自由。”沐雪歌勾唇道,臉上充滿了挑釁,因為感情,最近好似過得無趣多了,而現在,借此機會,就讓她再好好的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