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嚴肅起來,對於沐雪歌口中的追憶伯伯,大家心中都是各存己見,三人彼此相望,可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王爺,王爺,您看........這,這飯莊,還有紫鳳國,這該要如何......?”安丞相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密室之中,口中支支吾吾著,眼角還時不時的瞟向君亦垚,雖說南王家大業大損失幾個飯莊並不是什麼大事,可南王與君將軍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而如今君將軍突而進犯,這.........
“無礙,十幾家飯莊而已,就當是本王送給君將軍的禮物了。”安逸之不以為然淺淺的笑道。
沐雪歌輕輕的勾了勾唇,薄唇輕啟道:“南王還真是慷慨,十幾家飯莊說送就送了。”
“哈哈,雪歌怕是有所不知,這十幾家飯莊對於本王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不過若是這一毛能幫得君將軍爭得了顏麵,本王還是很樂意效勞的。”安逸之拂扇輕輕的遮住了嘴角那嘲諷的笑容,不過眼角微眯的模樣倒是盡顯在眾人眼前。
君亦垚雙手緊緊捏成拳頭,臉上卻絲毫沒有發怒的跡象。
一時間,屋內暗潮湧動,每個人心懷各異。
沐雪歌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二人的內心較量,隻是感慨不愧是摸爬滾打在兩個國家之間都有著至高地位的人,無論心中如何澎湃,卻沒有絲毫的顯現。
“垚,既然這一切都隻是個誤會,你我也叨擾南王多日,是時候回去了。”沐雪歌細長的柔夷附在君亦垚已經鐵青的手掌之上,柔聲的說道。
君亦垚緊繃著的雙手被這無骨的小手輕輕一附,頓時變得異常柔軟起來,這一聲輕叫也是令他沉悶的心心情大好。
而另一旁的安逸之神情卻驟然改變,本是得意不已的模樣早已變得異常憤怒,雙眸血紅,他不明白為什麼隻有君亦垚才可以得到雪歌的心,雪歌的愛。
“好,我們是該離開了。”君亦垚反手握住沐雪歌的小手,圈在他的大掌之中,甚是愛護,繼而轉身向密室外走去。
“雪歌!”安逸之見沐雪歌轉身之際,迅速的大叫道,“難道你不留在這裏等你哥哥了麼?雪淩可是親口交代要你等他回來的。”
“不必了,若是雪淩回來,還請南王向他說明情況。”君亦垚緊握住沐雪歌的雙手,語氣冰冷的說道。
“雪歌!”安逸之看著他們即將抬腳離開的步子,急切的望著沐雪歌的背影,重重的叫道,“這也是你的意思?”
“那就多謝南王了。”沐雪歌頓了頓,頭也沒回的應道。
音落,二人便又向前走去。
“好,本王......本王明白了。”望著越來越遠的背影,安逸之喃喃道。
“南王,不如老夫派人去留住他們?”安丞相湊近安逸之,眼睛緊盯著沐雪歌和君亦垚的背影,輕輕的勾了勾唇。
“怕是君亦垚要走,還沒人可以攔得住他,這個世上,能攔得住君亦垚的人,隻能有本王一人!”安逸之雙眸微眯,瞳孔瞬間放小,嘴角勾起了一抹越來越不知名的微笑。
“南王可有計劃了?”安丞相隨之在一旁附和道。
“計劃?留下雪歌,還需要本王計劃麼?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安逸之拂扇,輕笑道。
“南王聖明,恕老夫愚昧。”
“哈哈,安丞相,明日隻需婭竺郡主幫本王一個忙即可,其他的,本王勢在必得!”安逸之輕收拂扇,薄唇勾起,慢慢的湊近安丞相的耳邊喃喃道。
安丞相輕笑附和著,音落,兩人嘴角皆帶著不明所以的笑容。
“能為南王效勞,老夫在所不惜,小女婭竺定不會負南王所托。”安丞相拱手而道。
“好,如此這般便好,你且先回吧,明日本王倒要看看,君亦垚他走不走得了!”
“哈哈~~~~”
伴隨著越來越低的大笑聲,南王府一時間沉寂了下來,黑漆漆的夜中,異常安靜,微風輕拂,南王府中隻聽得幾聲刷刷樹葉輕動的聲響。
而此時,與南王府相比之下,將軍府的門前倒是熱鬧許多。
“小丫頭,你竟然連我都騙,看為夫回去如何懲罰你!”君亦垚緊緊的攬著沐雪歌,口中看似責備的話語卻透漏著滿滿的心疼。
“好啊,這次是我欺騙了你,可是還不是因為你每次都以為我好為借口,事事瞞著我呢。”沐雪歌輕傲的揚了揚頭,讓她承認這是她的錯,打死她也不可能!
“這麼說來,此事倒是為夫的錯了?”君亦垚手中緊了緊手中的韁繩,追風腳步不緊不慢的馱著背上兩個不太老實的主人向著將軍府慢慢的溜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