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帶著大糖和朋友們向隧道的盡頭走去,誰也沒注意大糖靈兒病毒滅活體,三者的混合液,靜靜地躺在破碎的玻璃容器裏,變化已經開始了。
他們從台階上來,來到了曾經的實驗場,依稀還能感受到羊族的氣息,濃重的血腥味浸透了土地,族人的靈魂在空氣裏遊蕩,大糖和靈兒不由得淚水從眼角滑落,太多的苦難,心生悲情。
院子已經荒廢了,除了老人還在堅持,其他人早就搬走了。荒草叢書,破敗不堪,和一牆之隔的市政府的光鮮高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時過境遷,恍如隔世。
這塊黃金寶地之所以沒被用掉,更那場險些導致滅頂之災的病毒有關,它深深的把恐懼留在人們的心裏,沒人願意去觸摸它,敬而遠之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在繁華的鬧市中,一塊荒地被圈起來,外牆被高大的標題遮蓋,連靠近的窗戶都貼上了磨砂膜,人們在心裏仍然恐懼著。
隔著荒草的縫隙,大糖清洗的聽見街上吵鬧的人群,和熙熙攘攘的車流聲,甚至來回飛奔的警車發出的刺耳的鳴叫,震動著大糖的耳膜。
老人把他們帶到實驗室裏,寬敞明亮的大廳內,隔著許多小格子間,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各種儀器,但大多已經被遮蓋起來,門上掛著一個個小鎖頭,一切告訴人們當年是多麼的繁忙和急迫。
老人溫和的說,你們隨便找地方做,反正也沒人,就當是自己家了!
正在這時,老人桌上的電話猛然響起,在靜靜地實驗室裏,煞是刺耳。老人也明顯的愣了一下,已經很久沒人找他了!有些奇怪,但還是慢慢的接了起來。
是一位同事,動物學家兼醫生,就是在遊樂場抓捕大糖時,站在市長身邊的那個。
電話老舊了,但聲音很大,老遠都能聽見。老師,出大事兒了!電話那頭焦急的喊著,那個病毒又回來了!老師你說怎麼辦呀!
慌什麼!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老頭語氣中有些不滿,對於這個和市長混在一起,不好好的研究自己專業的學生,老人從內心有些排斥。
接下來老人才明白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原來,早在幾天前,已經有人發病,但症狀奇怪,醫院用盡全力還是無法對症治療,一時間竟沒辦法。彙報道市長那裏,想按傳染特殊病處理,隔離或者調集所有學科專家共同研判,但市長怕影響自己競選下一屆,竟然不準,好要他們保守秘密,所有的病人被運到警察局的醫院,隔離觀察。
但短短的幾天,病人越來越多,這時市長才慌了,讓老人的學生去處理這件事情。這位動物學家兼醫生還是衛生局長,第一次看到病人,直覺告訴他不妙!
在做完各種分析後,他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惡魔又回來了,而且更加厲害,似乎還和他們玩。隻要他們接觸那個病人,那個病人就馬上危重,甚至隻要接近就會發病,但還沒人死亡,病人們像僵屍一樣被控製著。
走投無路之下,局長想到老師幾十年還在堅持研究,也許有辦法,火燒火燎的打電話來求援。
老人放下電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雖然他早就發現了這個病毒,但病毒卻一直沒有攻擊性,隻是靜靜地,很少繁殖,那為什麼外邊的病毒會如此的猖獗,好像有意在玩弄人類。
大糖聽完,不由得也跟著歎了一口氣,難道羊族的苦難還沒完?但憑一己之力又能怎樣呢?
老人對大家說,你們呆在這裏別出去,一定不能讓人們發現,否則有危險!羊希你來照顧大家,熟悉一下環境,如果有必要,你們再撤回隧道裏,帶著食物,等我的消息。
老人出門到大街上時,場麵已經開始失控了,很多人想離開城市,到別的地方去。亂糟糟的。更多人聚集在市政府門前,大聲的抗議市長無能,要求下台,特別是反對黨沒有意識到這是場災難,還以為有機會鬧事,擴大選舉的影響,爭取下一屆市長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