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
太子老王一臉不解地跟在唐身後，整整一個上午，他隻是聽唐跟著趙四爺在聊開，然後就到金玉滿堂吃飯。
他算看出來，宋人除了愛閑聊之處，就是還有一個愛好。
動不動就請吃飯，一個上午也沒有出什麼重要事情，唯一到的就是中午請吃飯。這難道就是大宋所謂的禮儀嗎？
太子老王不明由來地看著座在自己旁邊四平八穩的唐。
唐依舊麵善心和，端著茶杯品茶，依舊茶香入鼻的享受姿態，然後又輕輕放下茶杯，旁邊的極品姿色，輕著玉手，輕快地拿起紫砂壺，又滿茶杯。
兩人配合得一氣合成，如若巧之作。
老王有些不奈煩地看了眼姿色女子，討厭地揮揮手，然後將杯子裏的茶倒進碗裏，接著拿起壺，呼呼地將茶倒滿，瞥眼唐，單手拿起碗呼呼地喝著。
“牙子，這樣喝痛快，你是不是。”
牙子不愛話，更不愛喝茶，直接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嘵喝起來，然後放下碗，吧嘀下嘴，回味水的味道。
接著道：“那東西跟中藥湯子，我還是喝水痛快。”
唐不以為然，依舊，自飲自樂，完全沒有在意老王的不滿。
老王見唐不理會自己，雙目略瞪，怒火上竄，一把奪過唐手中的精致紫砂壺，道：“唐大哥，整整一個上午，除了聊，就是吃飯喝茶，你不是咱們上岸之後，還有很多事情嗎？”
唐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放下精致巧的紫砂杯，命令的口氣道：“倒上。”
“唐大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喝茶，北方現在還在戰鬥。”
老王把紫砂茶壺啪地放在自己一邊，氣急敗壞地看著唐。
唐一側的牙子跟沒事人一樣，靜靜地坐著，眸子如秋水，清澈明靜。
太子老王看著如若無饒牙子，焦急道：“牙子，你也句話，這些，一定有不少消息。”
牙子一句話能把所有人噎死，“我隻聽唐大哥的。”
唐看著茶杯，然後又看著老王，道：“北方戰事，你看到了嗎？死了幾人，又傷了幾人，金人來了多少兵馬，主將是誰，副將幾人，從哪路來，又從何路退？”
老王目瞪口呆地看著唐，暗歎，是呀，唐大哥，所所講，我真是一無所知，就連北方戰事，也隻是聽。
“這些事情，我是不知，可是我們不能吃吃喝喝，要派出人手，打探軍情，以備無患。”
唐看著老王不服的表情，道：“老王，既然這樣，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在做事呢？”
“唐大哥，你這吃吃喝喝也是在做事？”
老王是真得氣了，想不到唐居然還能這麼，這明明就是胡襖嗎？真拿我是傻子嗎？
“老王，聽牙子。”
牙子抬著看著唐，道：“唐大哥，啥？”
“茶。”
“噢，這幾我一直都在收茶，現在市麵上的茶葉，我基本上都已經收購一空，當然除了皇宮裏的貢茶除外。”
老王無奈地拍下額頭，輕輕地吐口氣，深深呼吸。這不就是做生意嗎，跟北方打仗有什麼關係，打仗打得是糧草，是糧食，跟茶葉有什麼關係，茶葉在高麗國隻有富人才能用得起，老百姓有幾個喝得起茶葉。
他輕輕地攥下拳頭，然後瞟了眼唐，示意接著往下。
“完了。”
牙子過之後，又恢複到以前的狀態，過著自己的世界，與他無關一般。
“唐大哥，咱們動用這麼多兵馬，不會隻為了收購茶葉吧。”
“牙子，，你還收購了什麼？”
牙子又看了眼唐，接著麵無表情道：“還收購了鹽，布匹，鐵器……”
老王實在聽不下去了，收購這麼多東西，唯一沒有收購糧食，幾個意思呀，這完全不是為了打仗做準備，這完全就是在做生意。
於是低著頭，輕輕地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別了，夠了，生意場上的事，我真得不關心，唐大哥，我真不明白，動用十幾萬人，就是為了做生意嗎？”
做生意，得好，打仗也是一場生意，不過是一場生與死的生意，兩個國家生與死的大生意，比的是綜合國力，更比的是意誌，任何一件不起眼的事，搞不好就是決定戰爭的關鍵，就像牙子收購的茶鹽。
唐看著一臉不憤的太子老王，直接簾，反問道：“老王，你，決定戰爭的關鍵是什麼？”
“那還用，一是將，二是兵，將為帥令，兵鋒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