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意阿瑞斯冷淡的語氣,塔爾慢慢的走到窗邊:“總算是到了嗎?奉神的祭品!”
阿瑞斯陰沉著臉說:“不錯,就在樓下。你探個頭就能看見!”
塔爾微笑道:“那麼,就請大師把周圍的術陣,稍微鬆開一點吧。因為憑您的實力,隻要不願意,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聽那意思,似乎這大樓周圍的術陣都是由阿瑞斯一人構建,這是何等程度的實力?而古金他們的行動,似乎也已經被全盤的掌握。
阿瑞斯舉手一招,一股奇異的波動就向四周蕩漾開去。他說:“你記住,因為你父親對我的恩情,答應幫你做的三件事已完其一,你隻剩下兩次的機會了!”
塔爾說:“我當然知道。若不是您的幫助,‘天堂地獄圖’也不會這麼快完成!在此我多謝了!”
“......還沒有完成。”阿瑞斯掃了他一眼,“沒有能源的‘天堂地獄’隻不過是一塊廢紙!”
塔爾說:“祭品很快就會過來,隻要今晚的月亮升上中天,一切就會完成!”他的拳頭用力一握,一種混合著瘋狂,卻又運籌全局的古怪氣質出現在臉上。
“哼,嗬!”黑暗中,阿瑞斯清冷一笑。
塔爾眉頭微皺:“大師,您似乎有別的意見!”
半響不做聲,阿瑞斯突然沉沉的歎了口氣:“罷了,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那兩人之中有一個擁有極強的力量!惹上他,你可能在玩火。”
塔爾無所謂的笑笑:“嗬,我夜雷的實力也不是擺著當兒戲看的!”
“......”阿瑞斯眼神裏閃過一絲猶豫。這絲猶豫,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塔爾的眼裏。他問。
“大師,你能看見命運的眼睛,是否察覺到了不妥?”
(要說嗎?)阿瑞斯的表情絲毫不變。“......實話告訴你吧!在他的周圍元素波動非常異常,這是某種上位的意誌在看顧他他受到了上位神明的加護,並且還是兩位!”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塔爾的臉上突然慘白一片,隨即又狠聲的冷笑起來:“神明嗎?哼,我們這邊,可是也站著一位最高位的暗神。它正張開大嘴渴望著祭品的血肉與靈魂呢!
兩位神明的加護!哼,就算他是神靈在物質界的代行者,隻要他擋在了我的麵前......”一股凶厲的氣息在塔爾身上濃烈,“他的命運就已經固定。就讓失去了代行者的兩位神明,讓他們怒火和巴蛇神一起焚燒吧!”
“你打算欺騙神明?”阿瑞斯緩聲的問。
一絲驚奇浮現在塔爾的眼裏。“這也是您窺視命運的力量嗎?......不錯,隻要展開‘天堂地獄’,要蠱惑神靈延伸到這個物質界的觸角,並不是難事!”
臉上浮起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阿瑞斯道:“自信,很好!但有時候......嗬嗬!”
心頭飄過一片陰翳,出於對阿瑞斯真正能力的了解,塔爾忍不住詢問:“阿瑞斯大師,昨晚您一直在頂層看著星空,接下來的命運軌跡您應該已經了然,難道......”塔爾不再說話了,因為阿瑞斯投過來的視線,透出一種冷厲。
“你在向我詢問命運的軌跡?”阿瑞斯冷聲說:“雖然不和我們‘見星師’的規矩,但我可以告訴你,就讓那剩下的兩件事來抵消吧!”
這個提議立時讓塔爾怦然心動,因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究竟是誰。
傳說中,芸芸的眾生。自一出生開始,他們的命運就清晰的記錄在星軌的運行裏。而“見星師”就是能窺視這種軌跡運行的人。高階的見星人才,為了爭取他們,有些國家甚至願意發動一場戰爭。而這位紫袍的老人,就是人稱“黃道白羊的阿瑞斯”,這個世界最強頂尖的十二位見星師之一。
沉吟一小會兒,仿佛在抵製一種巨大的誘惑,塔爾回道:“不必了,您的幫助,對我來說太過珍貴。而且......我相信自己的命運會被我完全的征服!”
不再說話,阿瑞斯轉過身去。一雙睿智的眼睛裏,那一瞬間的目光。似嘲弄,似讚賞,似歎息......
大樓外,密密麻麻圍繞的符文,產生了一丁點細小的碰撞。幾個字符湮滅,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裂縫。“術陣出錯了?!”苦惱了半天的古金,忽然驚喜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