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大門“轟”的一聲壓下來,黃嵐的議廳,在所有會晤人員到齊後迅速的關上。
似乎若有所思的看著牆上魔導機關的圓環,安吉拉背對著古金似乎有些落寞,她輕輕的說:“在會議結束之前,就請你們履行好自己的義務吧!”說完,就轉身離開。
“你不參加嗎?”古金突然問道。
背影一頓,安吉拉回身,搖搖頭:“不,我並沒有參與這次會晤的資格!”
“嗬嗬嗬!”木邪姬不算輕聲的嬌笑,滿臉譏誚的說,“身為一個世家的大小姐,居然沒有參加家族會議的資格,看來似乎有些難言的苦衷啊!”
一絲蒼白和冰冷在安吉拉的臉上一閃而過,但轉眼就恢複成平常的樣子。她此時的笑容,就像古金曾在不歸林裏見過的某種人麵蛇。她們沒有多少智慧,蛇身人頭。在捕食的時候,都會露出一種如天使一樣無邪的蠱惑笑顏。
“木邪姬小姐,你似乎忘記了。雖然到底是誰雇傭的你們我不清楚,但我才是你們委托金最後的提供者!”
“哼,我可不在乎你們那點臭錢!”
(那給我好了!)古金在旁邊差點脫口而出。
“嗬!”安吉拉眉眼一挑,“那麼木邪姬小姐,你想要的,是我們家族收藏庫的某樣東西嗎?”
氣勢上似乎略遜一籌,木邪姬把頭一偏,避過了安吉拉的視線。
嘴角輕鬆的揚起弧度,安吉拉從容的走向拐角處的陰影。“幹得好!”古金衝安吉拉快要消失的背影投去感激的一眼,然後回望著眼神“恨恨”的木邪姬。“激動吧,激動吧!你越激動我就越好下手!”貪婪的盯著她腰間巫毒之石的匕首,仿佛那已經被抓在了自己的手裏。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走廊旁邊衝出來。是黃嵐的管家維塔。他捧著一個偌大的紙盒跑到古金的麵前,焦躁異常,滿頭大汗的問:“安吉拉小姐呢?”
木邪姬湊過來:“你盒子裏是什麼?”
維塔沒理她繼續對古金問道:“安吉拉小姐人呢?”
嗅到一絲不詳的氣味,古金開口說:“她剛走!”“往哪邊?”維塔此時顯得有些不依不饒了。
“維塔!”突然,本該已經離開的安吉拉出現在大廳裏。“我剛才看你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出了什麼事情?”
“小姐!”維塔的樣子像看到了救星,他把手裏的盒子放到地上,“您快來看看!”他焦急的搓搓手,“我們黃嵐所收到的信件、包裹全部都有經過精細檢驗,其出處和寄出的過程都有查清楚,可是這個上麵什麼也沒有,它是今早自己出現在信件堆裏的。”
維塔作為黃嵐的管家近幾十年,一直盡心盡力沒有出過一絲的紕漏。對於一切理所當然,秩序發展的每一天,這個突然起來的盒子。平時他絕對會秘密幹淨的處理掉。但是,現在是在最重要的家族會晤的時刻。這就像是一部井然有序的機器突然跳錯的齒輪令他惶恐不安。
安吉拉不在意安慰他:“別緊張維塔,是不是你不小心記錯了!”
“不可能!”維塔的臉有些微紅的低吼道,“我做了這裏四十多年的管家,這裏就算有一絲的不同我都能察覺,這個盒子,昨天絕對沒有!”維塔有些生氣,就算是自己主人的女兒,也不能懷疑自己的驕傲。
“抱歉維塔,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安吉拉略帶歉意的低低頭。對於這個黃嵐的老人,她其實也非常的尊敬。
維塔也恢複了平靜,他恭敬的半低著身子:“小姐你言重了,剛才是我太激動。不過這個盒子絕對有問題。”
“嗯!”安吉拉點點頭。盒子的表麵非常普通,就是普通的貨箱。她伸出手,卻突然被另一隻手半空裏擋了下來。
古金非常有禮儀的隔著袖子拉開安吉拉的手臂,笑道:“你雇傭我們是幹什麼的?這種事情還輪不到委托人親自做吧!”看著古金的臉,莫名其妙的,安吉拉的心裏升起一絲暖意。
古金他手放在離盒子一尺左右的空中。一層銀光從他的掌心蕩漾出來,宛如一層輕紗附上盒子的表麵。“嗯!沒有術式的痕跡,應該可以直接打開。”
手指一動,一絲輕微的風刃撕開了紙盒的一角。那個黑漆漆的窟窿裏,因為外界的反光透出一點水光一樣的反射。
(該不會是......)古金暗道。
“是什麼?”安吉拉靠近的問。
木邪姬輕蔑的冷笑:“是什麼?像你這種大小姐最好還是不要知道!”
安吉拉望著古金,沒想到古金也點了點頭,說:“木邪姬說得對,裏麵的東西你最好還是......”
麵色一冷,安吉拉後退一步。全身散發出逼人的光彩:“這裏是我家,我才是這裏的主人!不是你們,打開它!”
無奈的歎了口氣,古金手一揮,幾道風刃撕開了脆弱的箱身。裏麵立刻滾出一個毛茸茸的球體,在地上畫出一道暗紅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