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日趕到‘塵香苑’,南宮燁堯已經起身梳洗,四處不見李茁,想必已經回去了,逐也沒有多問,隻是上前把了脈確認無礙後,輕聲道:“昨日已經通知雲王,說的是舊疾複發”
“嗯……”,南宮燁堯放下擦手的棉布:“一會兒回攬月軒再說,把下毒的也帶過去”
“是,那老夫先去書房”莊青日退了出去。
南宮燁堯走出庭院,站在門口的石階上,望著相隔不遠的‘明月苑’,平靜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春福,你去跟佲王妃說‘血蓮珠的情,本王記在心裏,答應她的事本王決不失言!”
“是”春福急急的朝前走去。
再次回望了一眼,南宮燁堯毅然的轉身離去。
攬月軒內,南宮燁堯望著跪在地上嚇得全身顫抖的丫鬟:“說吧,誰是你主子?目的是什麼?”
抖動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女子索然趴在地上不住的哭訴:“奴婢真得沒有下毒,王爺明查!奴婢是冤枉的!”
“你真當本王不知那一碗湯裏放了東西?你真以為辰王府這麼好進?‘塵香苑’的丫鬟那麼好當?”
在場的人都詫異的望著上首渾身散發著威嚴之氣的南宮燁堯。莊青日更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難道這一切都是謀劃好的……?
“說吧,說了本王保你娘和弟妹不死,說不定還有團圓之日,如若你咬死不說,那本王就擔心一個墳塚怎麼放的下這麼大一家子!”
“王爺真能保我家人不死?”剛才還抖得如篩糠的女子,眼神堅定望著南宮燁堯。
“你無一句假話,本王便能保你家人團圓”
“好!我說……”
剛剛還豔陽高照,一會兒的時間天色已漸漸灰暗起來。
雷劍將人帶了下去,莊青日剛想問清事情的原由,就聽到外間響起通稟聲:“王爺,元香請青叔過‘塵香苑’”
“可有說什麼事?”
“隻說王妃身體不適”
“知道了!青叔你先去看看,本王隨後過去!”
莊青日眼神躊躇了一下,應聲道:“那老夫先過去”。
南宮燁堯交待完事兒,跨出門檻,趙合德就急急的趕了過來:“王爺,馬夫來報說茁姑娘騎著踏雪出府了!”
南宮燁堯腳步不停的“嗯”了一聲便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趙合德不明的望著遠去的背影,這‘嗯’是管還是不管呢?
南宮燁堯急步進了‘輕塵苑’,一路丫鬟仆子的跪了一地:“給王爺請安!”,大家看著王爺眉著緊蹙直直的衝進了王妃的廂房。
莊青日收拾好銀針,見南宮燁堯進來,剛想揖禮,卻被攔下:“怎麼樣?可有什麼事兒?”
“無什麼大礙,這腿疾難免在變天時有些酸漲,老夫為王妃紮了幾針,應該好了些”
緊張的神情這才微微鬆弛下來,南宮燁堯徑直朝內間走去。
元玉站在床側輕輕的打著扇,見到王爺正準備行禮,就被製止,將錦扇遞到他手中,退出了內間。
南宮燁堯輕搖著扇麵坐到床沿。
衛輕塵緩緩的睜開眼,淺笑道:“王爺,怎麼來了?”,嬌聲輕斥:“玉兒……”
“好了,是本王叫她不要叫醒你,可好些了?”
“青叔紮了幾針好多了,王爺怎麼知道的,定是玉兒去攪了王爺”
“本王說過,你的事無關大小,都要告之本王,不能怪她”
衛輕塵傾身依在南宮燁堯的懷裏:“王爺,你的身子可好些了?那下毒之人可真是那個丫鬟?”
“你就盡管養好身子,其它都是男人之間事兒”
“那塵兒也想為王爺您分擔一些”
南宮燁堯抬起委屈的小臉,眼神愧疚的看著她:“隻要你好好的就是為本王最大的分擔”
衛輕塵探身上去吻著南宮燁堯緊抿的唇線,口中呢喃:“燁堯,不怪您,真得不怪您,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為了您別說是一雙腳,就是我的命您都可以隨時拿去……”
“塵兒,你剛好……”
“燁堯,留下陪陪塵兒好不好?”
“……”
元香拿著荷包走了進來,見到元玉臉頰緋紅的垂首站在內間的月門邊,喚道:“玉兒姐!”
元玉嚇的跳了起來,趕緊上前捂著元香的嘴,滿眼責備,忐忑不安的靜心聽著裏麵的聲音。
元香滿眼疑惑的往內瞧去,隻聽裏間傳出一陣嬌喘聲,立即明白怎麼回事兒,羞的滿臉通紅,捂著自己的嘴拉著元玉退到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