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見到張睿明這邊的勸說失敗,李素紅即將離開,一直躲在隔壁房間觀察局麵的趙左實在是躲不下去了,他無法再忍受一年見不到李素紅的日子,這下顧不得張睿明的指令,冒險一下從旁邊房間衝出來,上去就想一把拉住李素紅。
“你……”在短暫驚愕後的李素紅,看了看突然出現的自家窩囊男人,她又看了看一臉灰敗的張睿明等人,這下突然明白過來了。難怪這人會莫名的邀請自己出來聊天,還和自己爭辯了這麼久,原來都是趙左這個窩囊廢所布置的陷阱!
“你拉著我幹嘛!?我不是你老婆!你回家過你自己的日子去,不要攔著我過我的生活……”
李素紅不耐煩的甩脫了趙左拉住她的左手,一臉嫌棄的就要走出去,張睿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去一下堵在門口。“你老公為了你付出了一切,這拿十幾年自由換來的幾十萬都已經給你敗光了,現在他隻是想和你見見麵都不行?你難道一點良知都沒有了嗎?難道你就不想這個曾經為你伸張正義的男人?”
李素紅用力推了推門口的張睿明,卻見這檢察官不動如山的堵在門口,旁邊又是趙左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她知道自己這一下子是無法離開了,隻能一攤手道:“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你是想說服我,讓我放棄自己的事業,那我勸你不要再說了,剛剛我們都說了一整個下午了,你們知道我說的才是真的,隻要再過幾個月,我就能拿到那幾百萬……”
時間耗到現在,張睿明口水都已經講幹,他也將這些年對泉建的研究與分析成果傾囊而出了,卻依然無法說服眼前的李素紅,反而將這個瘋女人逼的更加偏執,整個場麵差點失控。
而此時為了穩住局麵,隻見他和趙左連番哄勸下,李素紅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座位上,但她下巴高高抬起,拿著眼白對著麵前的張睿明和趙左,嘴上是掛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明顯對一般的解救說辭是有了免疫力,完全不會再向兩人打開心扉了。
此時張睿明的說辭也說的差不多了,趙左本就是一個木納的人,半響放不出一個屁的,隻會呐呐的坐在那裏,看著自己這離家不歸的老婆幹著急。
張睿明逼不得已,隻能將最後的殺手鐧使出來了。
在他十年的公訴人生涯中,進行過幾百上千次的調解,在這漫長的調解過程中,張睿明得出了一個關鍵的經驗教訓:那就是搞調解是要看身份地位的。如果你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小法官,勸一對吵著要離婚,打的不可開交的老夫妻倆:“家和萬事興,夫妻之間要恩愛,不要吵架,能過就過下去。”
那他們會理你嗎?!更多時候是直接一句話懟過來:你結過婚嗎!?沒結過在這裏放什麼屁!?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有相應身份立場的人站出來了,比如民政局的領導,比如當地居委會主任,再比如兩口子的領導,而當這個有地位、有立場的人說:“不要離婚!離婚你就不要回現單位了!我把你調到最遠的地方去!”
那會怎麼樣?這兩口子還會不聽嗎?那就是太不知趣了。最後的結局一般就會以兩口子握手言和而告終,這時,就是一個有相應身份立場人的作用。
所以這就是張睿明的殺手鐧:盡可能的,找一個權威、懂行、有閱曆、最好是有相應經驗、影響力的人,來進行勸說、調解工作。
而此時,麵對中毒已深的李素紅,張睿明和趙左都沒有足夠的身份、立場來勸解這位泉建集團的“經理”,必須要找一個在泉建中級別夠高、或者曾經級別夠高的人站出來,讓這個癡迷財富夢的女人清醒。
但張睿明哪裏去找一個泉建的高層?
當時,當張靚向張睿明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這位英朗的檢察官隻是一臉壞笑的說道:“我身邊沒有這樣的人,我也不認識這樣的人,更找不到這樣的。”
“啊!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又沒有一個能夠站在泉建立場上來說服這李素紅的人,那這招就不能用啊”
當時張靚見這招也不能用,急的都要哭出來了,可張睿明臉上的壞笑卻更甚,隻見他眯著眼對著張靚笑道:“這招怎麼不能用?……如果我們找不到這樣的一個人,那我們就創造一個這樣的人嘛……”
“部長,你什麼意思?”張靚一臉懵逼。
張睿明嘴角拉出一條好看的弧線。
“我決定……這個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