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雷瑟最艱難的戰鬥中的一場,但到最後雷瑟還是站著,但對手卻是倒下去了,以後的雷瑟也絕對不想回憶這一場戰鬥,這簡直是異常噩夢,對方的長刀曾經四度洞穿自己的肋骨,但自己卻隻有一劍,刺穿了他的心髒,不得不說雷瑟的身體強悍程度超過了對方,也不得不說的是雷瑟的運氣不錯。對手詭異的出刀和一絲不漏的防守似乎讓雷瑟又見到了另一個西嵐,純以刀劍術招式能夠戰勝自己的人已經很少了,至少在阿拉德大陸,但他卻勝過了自己。
黑夜之中,這個曾經執著於刀術數十年的刀客終於倒在了自己想要的場合裏,像是夢境一般的場合,死於對手的刀意。
黑夜之中,雷瑟並沒有將對手曝屍街頭,而是將他背負到郊外,而且工工整整的在木頭墓碑上給他刻下名字:薩亞夫羅斯,也許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他卻有著一個實實在在的身份,光劍皇族的叛徒,也是劍魔托尼克羅斯的弟弟,刀皇:薩亞夫羅斯,和哥哥的執著不一樣,薩亞夫羅斯從小執著於刀技,是從未借助外力且從小就叛離了家族,而自己哥哥,在未接觸雙龍魔影劍之前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貴族,致死薩亞夫羅斯也是笑著的,因為看到了雷瑟,這個比自己更執拗的刀客,雖然雷瑟用的劍術,但其中的刀意也算是向前輩致敬了。
這也是第一個死在自己劍下的至尊強者,相比較其他的至尊強者,雷瑟更欣賞薩亞夫羅斯,因為他並沒有使用領域對雷瑟壓製,這是對於刀術的不敬,薩亞夫羅斯的回答是這樣的,雷瑟為他合上至死還微笑著的眼睛。雷瑟也沒有問是誰主使了薩亞夫羅斯前來殺自己的,因為雷瑟知道薩亞夫羅斯不會說,即便知道是誰想要殺自己,虛祖境內也許隻有這麼一個人。
“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到此為止,不然的話,誰也護不了你了。”雷瑟在薩亞夫羅斯的墳前巨石上刻下了這一句話,說實話他不願意將恩怨附加到薩亞夫羅斯身上去,因為那是對一個刀客的不敬,
“謝謝你的留情。”雷瑟看著自己的傷口,幾乎每一道都是和心髒隻偏差一星半點,以刀術見長的薩亞夫羅斯絕對不會犯下這種錯誤的,這也是雷瑟迷惑不解之處,這個疑惑也在幾十年之後才被解開,薩亞夫將自己看作了他的傳承者,而注定上一代的傳承者會死在下一代傳承者之手。雷瑟將調和好的藥汁塗在傷口上,在聖騎士院裏待過一段時間的雷瑟對這種刀劍傷還是比較擅長的,深不見底的傷口已經在慢慢的愈合著了,也許是卡讚之軀的強悍吧,雷瑟也隻能這樣歸結了。
第二天,雷瑟尋到了血刃,這個不善於言表的年輕人始終都記著雷瑟的救命之情,曾經與野獸為伍的他對於恩怨情仇記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對於雷瑟的要求沒有拒絕,願意在半個月之後前往東海岸的屍穀,對於為什麼要去屍穀,血刃沒有問,自己的命都是雷瑟救的,什麼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
見到慕白的時候是在鬧區,作為王國中最核心的近衛團羽靈軍的統領,每個月的有一天慕白都會巡視關卡,雷瑟隻是遠遠的看著完全褪去青澀的慕白,坎比親王流下貴族的血統還是遺傳給了慕白,對於這個職位,帝國三大軍事巨頭之一,慕白受到了坎比親王以前部下的擁戴,並不僅僅是坎比親王的血統,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個人的能力,對於部下鬆弛有度的管理賞罰分明的製度,讓慕白對於軍權的掌握更加的堅固,雷瑟身邊的副官也正是當初的盧克,慕白提拔人才可算的上不拘一格,以前的按資曆,按輩分的那一套在慕白手中完全行不通了,而盧克也在短短的半年多的時間裏連續升了十幾級現在是羽靈軍第二師的師長,也是慕白的副手之一,而發現雷瑟的也是盧克,沉默寡言的人往往都有著超乎常人的洞察力。站在高處的雷瑟還是被盧克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