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酒館,毗鄰特魯斯山脈籠罩在淡淡的霧氣之中,常年不斷,也因此得名。在沒有靠近這裏之前,雷瑟絕對想不到這個貧困的山脈牽連之地居然也有如此燈紅酒綠之地,在僅有的喧囂之中,雷瑟慢步走進這個頗為寬敞的酒館,相比較索西雅的月光酒館,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開的酒館,這裏的酒釀就沒有那裏的香醇,唯有的就是那份厚重的刺鼻,當然開酒館的也不是一個美麗的女子,而是一個酒糟鼻的老者,而這裏也是那些放逐的貴族貧民為數不多的娛樂場所之一,故而人數也不少,放置的酒桌也幾乎坐的滿員了,而幾乎在場的都是男子,也很少有衣著華麗的人,這也是雷瑟在比較兩個酒館中兩個相距很大的地方。
醉意朦朧之中的酒客大多都是人生不得意之人,酒後大放厥詞,甚至大聲哭喊也是屢見不鮮,很多都是以前流放至此的貴族在此地生下的孩子或者小時候被連帶放逐的,對於人生命運的轉折,他們看不透,雷瑟通透的心靈看得出來這些。
“我來找人的。”對著正低頭打著算盤的酒糟鼻老者,身旁還放著一個巨大的酒壺,裏麵可以看到的是略帶腥臭的酒釀酒,雷瑟詢問道,而其在抬頭一口酒氣的語氣也是讓雷瑟有點受不了,看來這個老者也是嗜酒之人啊,雷瑟很是懷疑這樣算賬還能算清楚嗎。
“找誰。”
嘶啞的聲音像是剛從地域裏爬出來的老鬼一樣,老者扳著了自己就快要垂下來的老花眼鏡,不經意間,雷瑟暼到老者的左掌中居然有印記明顯的厚繭子,是個用劍老手,雷瑟判斷到,隻有一個常年用劍戰鬥的人才會產生這樣無法磨滅的老繭子。
“恩斯家族的賓崛和賓亢兄弟,我想他們應該在你這裏吧。”
“你是什麼人。”
老者眼中射出一道打量人的精光,似乎在試探什麼,又似乎在挑釁什麼,那是一種目光的聚焦,讓雷瑟都很是納悶,但雷瑟卻沒有回避,老者固然實力很強,但雷瑟也是不懼,目光筆直的看著老者的眼睛,而妥協的是老者。
“年輕人,向前走,然後後轉第三個包間裏。”老者有瞥了雷瑟一眼,但這次的目光卻是不一樣的,似乎多了一份肯定。
奇怪的老頭,雷瑟沒有再說什麼沿著他指點的往裏麵走去。
那是一個擁擠的包間,但對於這一個裝修不算精致甚至簡陋的酒館可以說是一個貴賓級的包間了,賓崛和賓亢看上去沒什麼變化,隻是氣息稍微渾厚了一點,顯然是這段時間有有過一些日子的苦修,而能夠坐下七八個人的座位上還有兩個閉著眼閉目養神的老者,按照座位的順序來看,似乎輩分要比賓崛和賓亢高上一些。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賓崛和雷瑟分別才一個月多一點。
“哼,一個小輩而已,雖然身上有卡讚的印記,但也不見得能夠有多重要,進入遺跡,恐怕還要分心護著他。”閉眼老者中一個白色發梢蔓延的老者不屑的說道,甚至連睜開眼睛看雷瑟一眼都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