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挪開眼神,鼻尖還充斥著香味!
索性起身,尋了馬鞭騎了小紅馬就跑了出去。
胡亂出門又找不到去處,小九和秋秋那邊說不定在慶祝呢,要是自己這會子過去,又得被安慰一通,不行,不能過去,那去哪呢?裴珍珠騎在馬上任意晃蕩,不知不覺又走向了刑部的路,回神時,刑部大牢已經近在眼前。
裴珍珠一巴掌拍向了馬頭。
“這是你家是不,隨便亂走你都能走到這裏來!”
小紅馬呲牙,不滿揚蹄。
你自己拉的繩子還賴我了?
“呀,你還驕傲上了?”裴珍珠拽著馬耳朵就是一通蹂躪,“趕緊掉頭,被秋秋知道又得生氣了,快走快走。”
謝君澤奉裴奉卿之命調查陳家私君的事情,誰知皇後今天又自己作死,皇上自己下令要查陳家了。這確實是省事了不少,但先前的布置得作廢了,得重新布置,要不著痕跡的把皇上的人引過去,又得把前麵調查的痕跡全部抹掉。
謝君澤回了一趟刑部重新部署了一番,剛跨馬出刑部就看到了那個打亂自己內心的姑娘。
謝君澤端座馬上,手中韁繩漸漸握緊,看著不遠處裴珍珠的背影。珍珠雖生的圓潤,但真的十分可愛,白白嫩嫩的包子臉,笑起來雙眼彎成了月牙十分討喜,雖然她性子有些可惡,但不相識的人第一眼初見,對她是絕對沒有防備心的。
五官生的十分和善。
暖陽下珍珠長發鋪了一背,發間的粉珠步搖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擺,說不出的輕靈。
謝君澤右手慢慢覆上心髒處,那裏的跳動一聲比一聲響,快按捺不住了。
不過一個時辰,岑今生就拿到了白秋秋事無巨細的調查,就連丫頭五歲還在尿床的時候都已經查清楚了,岑今生要的事無巨細,所以呈上來的就是厚厚一疊,比一本書還厚。副手詫異,“大人,這白家姑娘怎麼了?”
江南白家一直很太平呀。
岑今生快速翻動手中資料,挑眉沒個正經。
“我看上她了。”
副手隻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大人慎重,這江南白家和殿下走的很近,您可不能再糟蹋人姑娘,殿下不會放過你的!”岑今生反手就是一本書摔了過去,“好好用詞,什麼叫糟蹋?大爺我現在還是雛,我糟蹋誰了?!”
副手振振有詞。
“又是身體上才算糟蹋,精神也算是糟蹋呀!殿下給您保了三次媒,那三個姑娘,就算有什麼不好,那也是姑娘呀,您不要,好好說殿下難道還不允?非要折騰些損點子讓人家姑娘下不來台,這不是糟蹋是什麼?”
岑今生絲毫不覺得慚愧。
“她們若坦坦蕩蕩,我上哪找損點子去了?”
“滾一邊去,別來煩我。”
岑今生一目十行的看著白秋秋的資料,慢慢的,臉上的漫不經心變成了嚴肅,辦案的思緒不知不覺就湧了上來。從資料上來,這姑娘年幼時那叫一個沒心沒肺,除了吃就玩樂,很簡單的一個姑娘。
可今日看來,她雖年歲不大,但眉目間比九陽郡主嬌憨少了不少,沉穩一分又一分,這顯然不是一個受寵的姑娘家該有的,而且她才十四。白家嫡女就她一個,家裏上上下下都很寵愛她,為何她會在這個年紀就有了這樣的沉穩?
不知不覺就看進去了,眉目越來越嚴肅。
岑今生過目不忘,翻完這厚厚一疊也用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眉心緊鎖,食指無意識的桌上輕敲。副手跟了岑今生許多年,知他這個習慣是辦案時才有的動作,不由輕聲道:“大人,難道白家真出事了?”
不對阿,這江南白家和殿下很親近,怎麼查也查不到他們頭上才是。
岑今生不言,隻想著看到的資料。
原來的情傷呀,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一下子就長大了……
許久後岑今生突然道:“把易容的東西給我拿過來。”岑今生隨時偽裝易容副手都已習慣,雖然問話沒有得到答案,但他神色嚴肅似辦大案,副手不敢耽誤,片刻就搬回了一個箱子。岑今生打開箱子一通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