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後接著看作者有話說, 那裏還接著正文。
最近刑部很忙, 幾乎人人手裏都有幾樁案子, 雖忙碌, 倒也都在意料之中, 都是小案, 甚至於偷雞摸狗之類的事情都送交到了刑部, 非府衙不做事,而是實在忙不過來。新皇登基天下大赦,什麼牛鬼蛇神都放了出去。
重犯還好些, 他們都是有預謀的犯罪,短時間內是鬧不出什麼幺蛾子的。
那些偷狗摸雞的人才最煩,不用幾天手又【癢】了, 剛空出去的大牢幾乎又被他們給填滿了。
“啪!”
一名大約二十出頭國字臉方眉的男子猛的將手中的卷宗丟了出去, 幾乎崩潰了,抱怨道:“前天是貓丟了, 昨天是狗被人宰了, 今天居然是雞窩的蛋都飛了!阿——!”手在頭上一團亂抓, 新鮮的雞窩頭瞬間出爐。
“我這麼辛苦進了刑部就為了處理這些嗎!”
顯然, 這是新進刑部的小年輕。
同他一桌的年長之人就淡定許多, 挑眉看著手上的案卷, 竟噗嗤一聲樂了,“好久沒看到這種變1態了。”崩潰那人眼睛一亮,“什麼變1態!碎屍還是駭人的殺1人手法?”那人撇了他一眼, 慢悠悠將手裏案宗放在桌上。
似笑非笑的。
“對這些很敢興趣呀?”
“恩!”
大力點頭, 剛進刑部就遇上新皇登基大赦,什麼大案都沒碰過。
“要不要我給你講講呀?”
“要要要!”
唔,那人應了一聲,轉了一圈眼珠子,“有了。”清了清嗓子,道:“去年年末的時候,我接了一宗案子,說是一名八歲的男童學府下學後沒有回家,家人本以為是孩子貪玩,結果第二天都沒歸家。”
“上哪找都找不到。”
小年輕眨了眨眼睛,瞬間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被拐子給拐走了?”
年長之人也不回話,繼續道:“這件事先是上報的府衙,三天之後還是沒有頭緒,就上交到了刑部。小有富餘的百姓之家,一老母,一夫一妻一獨子,我去的時候,老母眼睛都快哭瞎了,男子三日一直在外不停尋找,瘦的脫了形。”
“而婦人,也是麵色蠟黃,憔悴不堪。”
年輕之人似乎想到了那個畫麵,戚戚然道:“唯一的孩子就這麼沒了,誰能好受呢。”
“人是該憔悴,但我在他們家中發現了一隻大黃狗,我去的時候已經第四日,而我進門時,那大黃狗非常有精力的衝我狂吠,身上肥肉都快推成褶子了,若是個人樣,必定是油光滿臉的那種。”
“而且它那個時候正在進食,餡大皮薄的肉包子和碎骨,而男子當時也準備出門繼續尋找,婦人往他的包袱裏塞了幾個同樣的肉包子當幹糧。”
“不對呀!”
年輕之刃立馬打斷,“他是去尋子的,要消耗許多的時間,肉包子雖味鮮些,但冷下來,還不如饅頭呢,再者,既然是小有富餘之家,在外麵吃完熱的湯食的錢定是有的,何必要自己帶呢?”
年長之人話到這竟止住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竟直接挑明道:“三人之中有一個殺了孩子,你認為是誰?”
!!!
居然是殺1人案!
年輕之人傻了,也不對呀,三人都是孩子的至親,一父一母一祖宗,對唯一的男丁,怕都是捧在心尖尖疼的,怎麼能下手去害他呢!雖沒言明,但表情明明白白寫著不可能,年長之人直接伸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這樣的案子都看不清,還妄想大案!”
被打了也不惱,討好道:“師傅快告訴我吧!”
“很明顯是婦人。”
“一個哭瞎了眼,一個在外奔波,她竟還有心情喂狗。”
“肉包子和碎骨就是那孩子的屍骨!”
……
“怎,怎麼會這麼對自己的孩子呢!”
年輕之人十分不理解,試問有哪個母親會對自己的孩子狠心到如此地步?腦洞一開眼睛一亮,“難道那孩子不是親生的?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啪!”
捂著腦門哀嚎,“師傅你幹嘛又打我!”
“偷女幹是要償命的,話本子看太多是病!”
白了一眼,直接道:“是親生的,那婦人嫁進去已有九年,第二年就生了那個孩子,可她生產時傷了身子以後不能再有孕了,婆婆獨寵這個孩子,對她非打即罵,而她男人呢,也隻疼孩子不管她的死活,還要買人納妾,都已經相看好了。”
拍了拍已經徹底懵住的小徒弟。
語重心長道:“人心最難測,哪怕是母親的慈愛之心,說不定哪天就變成了嫉妒邪惡。”
這婦人也確實愚昧,當時審她時,她竟說婆婆打她罵她她忍了,男人忽視她,她也認了,可她拚死生下的兒子,還因為他以後再不能生育,為什麼他也不聽自己的話!嗬,婆婆不敢反抗,男人打不過,就把一切的負麵情緒全部強加在了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