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你分內事,財迷,跟我走。”用不可違抗的語氣下達命令,岑雲世沒有等待她的意思,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簡單地和季悅道別,她小跑著跟了上去,史荷東緊隨其後。
“以後每晚,直到契約失效之前,你都必須和我睡在一起。”來到他房門前,岑雲世在進去前,交代了幾句。
“為什麼?我們不用做夫妻之間做的事吧?”沒有女子的含羞,史玉鏡先忙提出疑問,更是確定他們之間到底需要做戲到何種程度,一向直白的她沒有任何遲疑地問出來。
“契約書上,要求你無條件服從。”岑雲世雙手交叉環胸,挑眉地看著史玉鏡,無視在身後正在用目光將他分解的史荷東。
他沒有正麵回答,這讓史玉鏡很是鬱悶。
算幾個意思?嘴巴微張,她還想再問詳細點兒,無論如何也要逼迫岑雲世給個具體的答案。
卻不料史荷東先她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用手緊緊抓住她的手,眉頭扭成一團,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岑雲世身上。
“我要跟你們睡一個房間。”語出驚人,連岑雲世都被震驚到了。
“荷東!”史玉鏡連忙製止,三個人睡一間房間?這又是哪一出?萬一岑雲世突然對她……史荷東看到了,這不是讓她飽受屈辱嗎?
史玉鏡的喝止沒有令史荷東退縮,握住史玉鏡的手反而更緊,眼中對於岑雲世的不懷好意愈來愈濃烈。
他的堅定不容置疑,更不會因為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話而動搖。
感受到從史荷東顫抖的手中傳來他炙熱的溫度,史玉鏡的心也跟著揪緊,似乎懂得了他的用意。
抬頭看向擋在身前的寬大背影,忽然心頭湧上一股踏實的感覺。
那場車禍以後,她一直把他當做弱勢的代表,不曾想到,這些年過去了,曾經的史荷東早就長大了,長成一棵可以庇護她的大樹。
心頭暖暖,史玉鏡緊抿嘴唇,閉上自己的嘴巴不再說話。
岑雲世與之對峙,領悟到他眼中的不退讓,深知這樣固執的人,不會做出任何妥協和退步。
和史玉鏡不同,岑雲世並不了解史荷東的弱點在哪兒,然而此刻看他的表情行為,興許,他最珍視的人就是史玉鏡吧!
“好,你進去打地鋪。”僵持了幾秒,最終岑雲世答應了史荷東的要求。
一夜無眠,身邊睡著一個雖共度一夜雨露卻陌生無比的男人,床前的地板上又躺著自己的弟弟。
背對著岑雲世,史玉鏡睜著精神的雙眼,毫無睡意,看著同樣背對著她的史荷東,不知道他睡了沒有。
她的貪財墮落讓許多人都對她鄙夷,隻有史荷東明白為什麼,他內心是愧疚不安的,但史玉鏡不會放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唾棄她,她也要咬牙堅持。
她的願望很簡答,就是讓史荷東活下去。
翌日,辦事效率的岑雲世帶著她出席了新聞發布會,對外宣布她身為岑雲事的未婚妻,接下來幾日的報紙,都是鋪天蓋地關於這一項的新聞。
米家大宅內,米羅握在手中的遙控器摔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腦袋“轟”地一下全部變成了空白一片,思維處於了停滯。
怎麼可能?岑雲世和別人訂婚?怎麼可能!米羅不斷在自己的內心否認這個事實,然後不斷從電視裏傳來的聲音,提醒著她,眼前所看到的不是夢。
“啊!媽!媽!”房外,在自己隔壁的米薇同樣得到了消息,尖叫著破門而出,趕緊下樓去找梁慧。
“什麼事兒啊!這麼急躁。”梁慧剛送走了來家裏一同喝下午茶閑聊的貴太太,從後花園一進門,就聽到米薇扯開嗓子尖叫,飛奔到了她的麵前。
“媽!岑雲世不是要和我結婚嗎?岑總裁不是答應了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她舉著今天的新鮮出爐的報紙,指著上頭赫然醒目,不容忽視的標題,就是關於岑雲世與他橫空出世的平庸老土的未婚妻。
“什麼!?”聽了米薇的話,梁慧不敢置信地奪過她手中的報紙細細查看,發現的確如同米薇所說的那樣。
對於米家和岑家的婚事,其實岑震沒有正麵答應,隻是說考慮考慮。
梁慧為了安撫自己的女兒米薇,才說這件事不會出差錯,很快定下來的,誰知幫她鋪好路,等了整整兩年,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如今,還被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