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有半個多月，一個周末她又接到了於青白的電話，說讓她中午過去吃飯，艾襄買了許多水果就過去了。這次，他把他那個某某局長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幹女兒也叫來了，讓她以後多多照顧艾襄，她問她是否需要H城戶口，可以幫忙辦。艾襄說暫時不需要。她吃過飯走了之後，他的妻子又要出去跳舞，又隻剩下他和艾襄，他此次跟艾襄談的是要事業還是要賺錢的問題，他還說：“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份好工作，想進電視台，想進報社隨便你選。我可以幫忙疏通關係。”於青白暗示艾襄，剛剛來的那個局長的女兒就與自己關係非常親密。艾襄覺得自己的經曆真是充滿了戲劇色彩。她心裏並沒有想太多，隻是一個勁地笑，並且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我隻需要一份能發揮自己能力的工作就可以了，不可以追求金錢和成功。”接下來，他幾杯螞蟻酒下肚，就什麼話都敢說了，先是從細數自己的輝煌開始：自己身家幾千萬，家裏隨便一個寶貝都是幾十萬甚至上千萬。正準備給自己的愛人買別墅……而艾襄之前也上網了解過，他的寶貝在網上陳列的那一串數字，有些嚇人，而在他的家裏，他從櫃子裏拿出他許多寶貝來，讓艾襄隨便選一件。但艾襄說不用了，自己也不懂收藏什麼的。艾襄親眼所見的寶貝，因為自己不懂，卻感覺稀鬆平常。於是，艾襄隻是一個勁地笑著點頭附和。“你於老師可以給你鋪路，你想走那條就走那條，我隨便把你介紹給個企業家也好官員也好，都可以的。”他繼續說道。“你現在還小，等以後你有男朋友了，你的第一貞操給他，第二貞操給我就可以了。你別看我年紀這麼大了，但我還是很強壯。我的愛人都愛我愛得不行。”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艾襄還在笑，她好一會都沒什麼反應，他隻好又把這話重複了一遍。艾襄終於聽到了，但她很鎮定，她定了定，終於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她仍是笑著，看著他，說：“於老師，我把你當做一位很尊敬的長輩，我很尊敬您，並且我也很尊敬您的愛人。上次我回家前在車上，你問我錢夠不夠，我特別感動，因為那時候我覺得你像我的爸爸。但是，我想，我也跟您明確地說過，我從來不想通過任何捷徑獲得成功，我也絕對不會違背我做人的原則。”他聽著，沒有說話，艾襄繼續笑著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於老師，現在，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我這個朋友可以繼續交，那麼很好，我會一如既往尊敬您，像我的長輩一般跟您來往。但是，如果您覺得在我身上已經……”“這話就不要再說了。”他連忙打斷了艾襄。但艾襄還是堅持把話說完：“如果您覺得在我身上已經拿不到任何您想要的東西了，不想再跟我來往，那麼我從來都是一個很識趣的人。真的。”他忙說：“這話不要再提了，那就當於老師喝多了，發酒瘋說的。第一貞操這話你於老師說得太直白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幹女兒，在這裏，有我照顧你，你可以告訴你的父母他們可以絕對放心。”說著他要跟艾襄握手，艾襄隻好伸出手，他握著，狠命地捏艾襄的手，幾乎想把她的手捏碎一般，艾襄痛苦地叫出聲來，他非要她叫他爸爸，艾襄痛苦地，有點難以啟齒，但是終於還是把“爸爸”兩個字叫了出來，他這才把艾襄的手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