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 — 名吉利(1 / 2)

鍾承止與成淵見況早就站起身直朝門外衝, 尤天也緊隨其後。門口守著不少臨幫的人, 不過對鍾承止與成淵來說實在算不上阻礙, 若平常直接就從人縫中穿過去。但今日成淵拿了這麼大個箱子, 隻能把擋在前麵的人全打到邊上, 倒是方便了尤天跟在後麵。

鍾承止一到門口便拎起了剛剛預定給尤天的那位小弟, 往肩上一扛, 正準備開跑了,就聽著小弟在後麵大聲哭喊:“我的靉靆!我的靉靆!”

鍾承止一轉頭,小弟掛在耳朵上的靉靆掉到地上去了。這家夥, 都被人拎到肩膀上扛著了,關心的居然是他的靉靆……聽著小弟還在哭喊,鍾承止隻好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靉靆。這時, 估計柿子找軟的捏, 臨幫門口的人全朝著鍾承止這“大姑娘”襲來。

鍾承止起身抬掌,氣力聚於掌心, 對著身側的門板一拍。格子門頓時四分五裂, 碎開的木片朝大間各個方向如萬箭齊發直射而去。衝來的人隻得抱臂護頭, 四處閃避。客人們也恐慌起來, 隔著近的人要麼往內跑, 要麼蹲到凳子後躲藏。剛剛還安安靜靜的大間頓時雜亂無比。

待這些門板的木塊木片打到人身上, 根本不痛不癢,臨幫的人站定會過神來,想再衝過來, 鍾承止早就跑沒了影。而跟在鍾承止後麵還有倆人, 一個自然是牧恬淡,另個,居然是本湛大師。

成淵顧及著身後的尤天,跑得並不快,鍾承止沒一會就追了上去。

鍾承止前後左右瞧了瞧一起在狹窄的艙室走道裏跑的人,先對前麵問道:“胖哥,你為何要跟著來?”

尤天雖然渾身的肥肉,腿腳倒是還挺利索,但這跑了才沒幾步,已是大汗淋漓,鍾承止都想借他條手絹了。

尤天先喊了一句:“誰是胖哥!”然後頭一歪,眉頭一皺,“我為啥要跟來呢……?誰知道!這不是也沒法停了嗎。”尤天甩著大汗,繼續跑。

鍾承止又望向側後方:“本湛大師,你又是為何要跟來?”

本湛大師依然是一臉正直而沉靜,雖然奔跑著,卻氣息平順語氣淡然地回答道:“因為,貧僧沒錢。”

這話說完,鍾承止才發現,本湛大師手裏居然揣著剛剛還沒來得及競價的那個瓷舍利塔的匣子。

“………………”

這……什麼情況?怎就變成打家劫舍了?鍾承止隻覺得來日就算知道本湛大師是個花和尚,也絲毫不會驚奇了。

牧恬淡跑在最後,對著最前的成淵喊道:“摯友,可勿傷到恬淡的琴。”

鍾承止望著成淵的背影,都可以感到其一臉不爽的表情。不過鍾承止轉念一想,不單是琴,還有那具幹屍,若在水裏泡著全要完蛋。要是從西湖正中心用遊的回岸上,這麼個木箱,想不進水都難。剛剛開打的時候,平安從窗外察覺到窗內情況,已經飛遠去通知景曲。這些臨幫的人也未有什麼過錯,總不能平白打傷人家。看來得在船上同臨幫的人兜兜圈子,等著景曲駕船而來。

思考間,五人加上鍾承止扛著的那小弟,已經下了樓梯跑到了艙室門口,出去即是船側甲板。但剛剛大間裏的臨幫人,不少直接從窗戶跳出,此時已經堵在門口,迎麵就是一臉不爽的成淵。

隔著數尺,成淵手臂往前猛然推掌而出。氣力仿佛颶風從走道內卷起刮向門口堵著的臨幫人。這些人始料不及,剛剛還在衝過來,立刻被吹得停的停,歪的歪,撞到了後麵正跟著往裏跑的人,一下倒了一堆。

“喲吼!大哥厲害!”尤天看熱鬧的勁又來了,一邊抹著自己汗一邊在後麵興奮地叫著。

成淵一個溜煙就從倒地的這些臨幫人中間竄了出去。到這尤天就沒那麼利索了,差點被地上的人袢倒。鍾承止隻得從後麵把快摔下去的尤天也給拎起來………………這……也太重了!鍾承止覺著這胖子以後要一起混一定得減點肉才行,一咬牙,把尤天也扛到了肩上。於是就見這麼位傾國傾城,嬌柔百媚,天下絕色的大美人兒,扛著兩個大男人,其中一個還體型巨碩,在甲板上跟著成淵跑得絲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