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 — 錢子負(1 / 2)

景曲與成淵也在鍾承止麵前放下了自己扛著的倆人。

“咳咳……咳……”被放下的一人猛烈咳嗽著。

“你……你們!”

另一人一邊大喊一邊抽出自己腰間佩刀就朝著鍾承止砍來。結果還一步沒邁出去, 即被景曲抓住其手腕, 刀掉到了地上。

今日天有浮雲, 毛月星不見。微弱的光線裏, 鍾承止定睛一看:“小姑娘, 是你啊。”

小姑娘手腕還被景曲抓著, 聽到一愣, 喊道:“誰誰……誰是小姑娘!我是……”說道這,小姑娘朝旁邊咳嗽那人望了一眼,改口道, “咳……敝人非小姑娘,乃男子是也。”

鍾承止頭靠著重涵笑了聲,也不戳穿:“小公子, 多日不見, 你哥何在?”

這時本湛大師與長苑也追了過來,看來他們對付此時的水中月鏡中花倆人也並非輕易得手, 花了些許功夫。

水中月鏡中花被點了穴扔到地上, 一動不能動。

鍾承止眼裏綠光一閃, 蹲下來給水中月鏡中花倆人把脈。

而重涵看清了一旁不住咳嗽的人, 走了過去:“……師兄?師兄何以會在此處?”

師兄依然咳嗽不止, 重涵趕緊撫著其後背。

鍾承止此時放下水中月手腕, 對水中月鏡中花倆人說道:“你們吃過什麼?”

倆人神色都一變,互相瞥了一眼。

鍾承止點開水中月穴位:“別想跑,你們即便現在也非是我們對手。說, 吃過什麼?”

水中月從地上坐起來, 又看了看一旁的鏡中花,支支吾吾地說道:“……沒吃什麼。”

鍾承止站起身:“你們要吃與否我不管,但如此竊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後是以性命相抵。要這一身功夫還是要多活幾十年壽命,自己選擇。”

水中月鏡中花都麵露驚訝,水中月抬頭看著鍾承止:“……騙人的吧,你如何得知?”

鍾承止抱起手臂垂著目光:“你們難不成認為會有如此便宜之事?上次見麵至今不過一月,吃點東西內力便能這般突飛猛進?那天下武人何必去苦練數十年?”

“可……”水中月猛然站起,又低頭思考了片刻,“……可不是說……你們都是吃過這藥才能有這般身手與內力?”

“嗬。”鍾承止不禁笑著搖搖頭,轉身往重涵那處走,“長點腦子,多想想。這一月間自己身體有何變化難道自己感覺不出?”

師兄終於從那一陣咳嗽中平複下來,好好看了看重涵的臉:“重涵?”

成淵也蹲到重涵身旁:“這位是……?”

師兄抓住重涵的手腕:“重涵!快告知……咳咳……重大人,調兵去臨清!”

師兄又看了一圈其他人:“諸位腳力非凡,可否派一人速速回京,轉告朝廷,此事非同小可!”

成淵與鍾承止聽到都不禁皺眉,成淵說道:“不知這位公子是否說的謀反一事?檄文昨日公布,相信不日便會傳到京城,朝廷定會有安排。”

“可……”師兄張開口欲回答,又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哎……咳咳……”師兄沉沉歎了口氣,又有些咳嗽,轉頭看向還被景曲抓著的小姑娘與呆滯在一旁的水中月鏡中花,“這其中並非謀反那麼簡單……不知來不來得及……”

“師兄所言何意?這位是……”重涵對著師兄將其他人介紹了一番,又對其他人說道,“這位是鄒夫子的第一高徒錢子負,如今也從教於茅山書院。”

重涵轉回頭對錢子負問道:“師兄為何會在反軍之內?這是要去哪做甚?”

錢子負又歎了口氣:“……師命……不得不從……”說完又把重涵的手緊緊抓起,“重涵,鄒夫子一代鴻儒,大華之聖人,怎會臣服於一謀反之人?如今太平盛世無災無禍,鄒夫子又豈會眼看大華平白卷於戰火,還代反賊撰寫檄文?這其中必有隱情。但如今書院被士兵層層把守,師兄也無法私下靠近夫子問個明白。”錢子負看向其他人,“諸位功夫甚是了得,可否代敝人救出鄒夫子,問清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