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堂主……奴家不行了, 你自個跑吧……”
老鴇背後被烏鐵刀氣所傷, 一陣奔跑過後, 終於體力不支倒下。
山洞裏沒有火光便是一片漆黑, 樊可然用手摸到老鴇身後, 血已經流到了腰間。
樊可然:“可……隻要我們現在出去……”
“……我知你想做啥……帶著我你出不去的……回頭幫奴家找幾張俊郎的畫像一起葬了~”老鴇還用著她平日店裏的語氣。
樊可然有些哽咽, 久久未動。
老鴇:“快去,別猶豫了。你是堂主,不是樓裏的姑娘, 要自己想明了。”
樊可然默默點了點頭,將老鴇放下:“你別亂動,若能無事……待我回來救你……”
老鴇躺在地上:“知道了, 快去。”
樊可然站起身, 從衣服裏掏出一顆夜明珠,在微弱的光線中摸了摸石壁, 向著一頭走去。
似乎這整個洞穴都是由狹窄的岔道連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室。穿過這條岔道, 前方又一次變得寬敞。樊可然正準備轉彎往另一處走……
“嗬嗬嗬。”
正前方, 忽然響起了烏鐵的笑聲。樊可然大驚, 這洞內複雜, 蜿蜒曲折又黑暗無光, 轉多了根本分不清南北,第一次來若沒人指引必會迷路。樊可然實在沒想到烏鐵能追來,且還如此之快:“你們……”
後麵拿著火把的北蠻人也相繼出現, 山洞裏變得亮堂起來。這裏居然又回到了方才有多個岔道的寬敞處。
“似乎被你小瞧了, 你不會以為幽冥門派隻不過拳腳比普通人稍好一點吧?也不會以為我烏鐵,作為鳴鴻派掌門,連你這個娘們兒都追不上?”烏鐵一腳踏來,地上泥石頓裂,周圍岩壁碎石滾落。
烏鐵瞋目切齒,一把抓起樊可然脖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老實實帶我去找你爹的棺材,不然你就自己準備一口棺材。”
這次烏鐵動了力,樊可然根本無法呼吸,而且近距離在烏鐵散出的強大氣息中,全身都能感到像烈風刮過的刺痛。
“要……殺……你盡管……”樊可然抓著烏鐵的手,艱難地說出一句話。
“嗬嗬。”烏鐵從牙縫裏冒出聲音,“不是為你自己,而是為你那樣貌堂堂的副堂主準備。不知他看到被玩弄得遍體鱗傷的你會做何感想,會不會發瘋似的來向我挑戰,再被我砍得七零八落,死無全屍。”
“你……”樊可然想抽出腰間的雙刀向烏鐵砍去,卻登時被烏鐵一甩,扔到了一邊岩壁上。
還未等樊可然爬起來,烏鐵再一次抓著樊可然脖子將其整個人提懸起來。
樊可然頭上被撞傷,鮮血從頭頂流到眼前,本就昏暗的視野又被染上了腥紅。
烏鐵繼續說道:“若你非要礙著我的事,我不單會讓臨清血流成河,更會讓你那相好先過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最後再死得要多慘有多慘。要不要試試?”
“……你……”樊可然用最後力氣想踢打烏鐵,卻再一次被烏鐵甩到了岩壁上。
樊可然身上多處被撞傷,躺在地上無力地睜開眼。視野裏烏鐵的雙腳緩緩走近:“起來!乖乖帶路,不然我說到做到!你就等著同你那相好一同去見閻王……”
“……咳……誰要見我?”
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在烏鐵身旁響起。烏鐵麵色一凜,左右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