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 — 什麼人(1 / 2)

樊可然傷不太嚴重, 景曲稍做處理止了血。鍾承止向樊可然問清為何會在此處, 而樊可然也毫無保留全說了出來。

一旁烏鐵拾起沒滅的火把, 一個個看地上的北蠻人傷得如何, 勉強能起來的, 便跟著烏鐵離開了洞室。

樊可然想起來, 指著一側道路:“還有, 老鴇還在那,速去救她!”

鍾承止要景曲背著樊可然,一行人也拾起一支火把朝老鴇那處走去。鍾承止邊走邊問道:“樊姐可知老樊堂主為何要葬在這裏?”

樊可然回道:“我與我爹本是洛源縣人。洛源縣曾一度淪為西夏屬地, 後又被大華收複。我爹戰亂中躲到大峰山上,正是居於此洞穴內,也就在此地認識了上上任的清幫堂主, 並拜為師。後戰爭平息, 我爹才跟著堂主去往臨清。我幼年時,爹數次帶我來過這洞穴。本以為爹要葬到這不過想落葉歸根……但卻不懂爹為何不讓其他人知曉。現在看來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鍾承止聽完, 向樊可然簡單講了在臨安發生的事情, 以及曹一木所說的漕幫一傳一守。

樊可然頗為驚訝:“……爹從未提過此事……難道葬到此處正是因為清幫的一傳一守?”

鍾承止沉頓須臾:“……盡管多有無禮, 樊姐可否帶我們去你爹的墓地……再讓我們開棺查看?”

樊可然想了想:“……既然此事外人也已知曉, 又關乎大華安危。我也與曹堂主做同樣決定, 一切托付給你。相信承止定不會讓樊姐失望。”

鍾承止笑了笑:“謝樊姐。”

沒走多遠, 便來到了老鴇倒下的地兒。鍾承止趕緊要景曲給老鴇處理傷口。

老鴇作為清幫小樊樓的管家,自然是帶功夫的,身子沒太弱。但烏鐵畢竟不同尋常武人, 那刀氣雖因距離較遠沒傷人太重, 但也絕對不輕。加之流了不少血,老鴇此時看來已是奄奄一息。可待景曲在其背上為處理傷口免不掉地摸來摸去時,這老鴇似乎突然來了精神:“哎呀呀~景公子~真是勞煩你了~”說著還拿手去拍景曲。

但景曲的不動聲色實在非尋常人水平,老鴇又拍又喊了好一會,景曲就同沒這人似的。老鴇也發覺無趣,改去調戲其他人:“哎呀~這幾位俊公子是誰?鍾公子你咋不介紹下~”

鍾承止想起來還沒介紹,便將樊可然與重涵、閻王、錢子負、長苑互相介紹一番。

樊可然對閻王有些不知所雲,但一聽就知重涵是誰:“重公子,當年我爹與你爹還有過數麵之緣。若沒重家,此地說不定還是西夏地盤,可謂是大華的汗馬功臣之家。”

樊可然本就年長還說這樣的話,重涵隻好依著禮節客道地寒暄。

待把老鴇傷口處理好,成淵將老鴇背在身上,景曲繼續背上樊可然,一行人跟著樊可然指路向洞內深處走。

這下老鴇可樂開了花,把成淵脖子摟著好不開心:“成大人~這真是~太勞煩了~待回了臨清一定要給你派幾個最好的姑娘。”老鴇又看向其他幾人,“重公子,史公子,錢公子,長公子還有本湛大師也是,要啥姑娘,隨便說~活潑的、溫柔的、潑辣的,要啥樣有啥樣~~”

其他人沒搭理老鴇,就閻王饒有興趣地詢問有些啥姑娘,長相如何。老鴇更是開心了,講得眉飛色舞。

鍾承止一拉把重涵拽到自己身邊,離得老鴇遠遠的。重涵反握住鍾承止的手就不放了,轉成十指相扣緊緊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