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條短信,我徹底蒙了,神秘人究竟會是誰,還有他這條短信又是什麼意思,他說他欠我的,會原原本本的還給我,可是我一窮二白,好像沒誰欠我的,隻有我欠人家的,最重要的一點,今晚酒店,中景酒店,神秘人到底想做什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神迷人的身份實在太模糊了,回到宿舍,陳北問我方怡怎麼說,我說:“都同意了,說願意去試一下。”
陳北笑了笑,說:“那就好!”
晚上,方怡工作忙,我沒過去打擾她,留在宿舍,尋思著神秘人的事情,神秘人並沒有在短信中提到,讓我晚上九點鍾去中景酒店,隻是給了我這麼一個時間地點,我也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臨近八點半,我坐不住了,起身走出宿舍,陳北見我神色匆匆,問我去哪。
我也沒解釋,敷衍說出去轉轉,但他還是跟了出來:“小飛,你該不會是要去找謝楠報仇吧,你可別意氣用事,今天還是你攔著不讓我們去的,怎麼這會自己又衝動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不是去找謝楠,就是臨時有點急事。”
陳北半信半疑,嘀咕說:“真的假的,看你行色匆匆,就算是真的有急事,估計事也不小,算了,左右閑著也是閑著,我就陪你走一趟。”
我想了想,也好,免得一會過去,出點什麼事,腦子一熱,又鑄成大錯。
十幾分鍾後,我們到了中景酒店,但好像已經來晚了,酒店門前停了一輛救護車,一個傷患正被抬往車上。
我隱隱感覺不安,招呼了陳北一聲,往遠處站了站,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很快,救護車走了,接著從酒店出來兩名警察,而在酒店的四周,都站著警察,還有警犬在搜素。
“怎麼回事這,發生命案了?”陳北尋思著問。
我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但是我感覺非常不好,還是趕緊離開這吧。”
和陳北回到學校後,袁楓立馬湊了過來,笑意盎然,樂嗬嗬的說:“小飛,天大的好消息,就在前不久,謝楠被人捅了,現在人就在醫院,生死不明。”
聽到這話,我驚住了,猛地抓著袁楓肩膀,問他怎麼回事,他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剛剛在地區新聞看到的,喏,就是這條新聞。”
接過手機,我快速掃了一遍,今晚糟行刺的人,的確是謝楠沒錯,一刀正中背部,位置較我上次相比,還要凶險幾分。
新聞配圖很多,套房的沙發也全是血,再往下翻,有一張凶手的照片,當我看到照片上的人時,徹底呆住了。
是李陽,怎麼會是他。
我吃驚不已,怎麼也不會想到,一直暗中助我的神秘人,竟然會是李陽,並且,他竟然為我去捅了謝楠,要知道,萬一這次謝楠不幸喪命,那可是殺人的死罪,他瘋了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趕忙掏出手機,照著神秘人的號碼,給他打了個電話,但電話已經被注銷了,語音提示空號。
莫名的,我覺得很可笑,李陽竟然會為我去捅謝楠,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依稀記得,上次他捅我的時候,眼神有多凶狠,可以說對我已經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小飛,怎麼了,認識?”陳北疑惑的盯著我問。
我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此刻,我寧願從來沒認識過他,他當初身敗名裂,雖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卻也與我有關,後來又被我廢了一條腿,活的狼狽不堪,對於這樣一個可憐之人,我提不起恨意,因為我和他一樣可憐。
現如今,他又為我捅了謝楠,如果謝楠僥幸逃過一劫,倒也還好,可如果謝楠死了,他這輩子就徹徹底底玩完了,而這全都是因為我,可我的事與他無關,我不需要他假好心幫我,更不需要他替我承擔這樣一個罪名。
自己都活成那樣了,還裝什麼爛好人。
當天夜裏,市公安局就發布了通緝令,而醫院那邊,謝楠一直昏迷不醒,因為事情鬧得很大,在市裏都傳開了,很快,我就接到了方怡的電話,問我在哪。
她語氣很緊張,我知道她想問什麼,於是安撫說:“姐,不是我。”雖然我曾經也很想這麼做,但卻一直沒有這個勇氣,因為三年前的事情,已經讓我忌憚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是誰?和你有關係嗎?”方怡緊緊地追問,她很聰明,知道這件事與我脫不了幹係,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李陽也的確是為我才去捅的謝楠,但整件事情,我起初毫不知情,所以誰也追究不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