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謝楠也是演不下去了,再演,王妍當真是要和我走的,而他演了這麼久,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得到王妍。
可眼下,王妍已經上了我的車,換成我是他,我也演不下去了,這種時候,就該拿拳頭說話。
謝楠麵色陰冷,咬牙切齒的盯著我,我笑意不減,嘲諷說:“現在不想演了是嗎?晚了!”我把心一橫,猛地一腳油門。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飛快的身影閃過,將謝楠從我麵前救走了,救謝楠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眉宇硬朗,目光銳利,仿佛利劍一般,直勾勾的盯著我。
“年輕人,別太過分了。”中年人蒼勁有力的說道。
我無所謂的笑,此時,吳天已經出現在中年人身後,手中亮著一把瑞士軍刀,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凶光。
突然,中年人似乎意識到吳天的存在,微微一笑,背身道:“後麵的小夥子,刀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吳天一驚,怔在原地,不安的向我看過來,我對他輕微的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王妍已經答應和我走,既然事情成了,我也不想節外生枝,畢竟謝家非同小可,不是說輕而易舉就能扳倒的。
“你是誰?”我察言觀色問道。
中年人笑了笑,說:“紀天罡!”
我很茫然,這個紀天罡,以前我從未聽說過,但是謝楠卻對他異常的尊敬,口口聲聲叫著紀叔。
“大伯,我今天來,並非是誠心想鬧事,但是,有些事,擱久了,總需要有一個解決,希望大伯不要刻意為難。”我按捺說。
紀天罡畢竟也四十多歲的人了,自然不會和我這種毛頭小子計較,但是謝楠卻唧唧哇哇道:“紀伯,這小子,三番五次針對我,誣陷我,如今又來搶親,您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聽到這話,我笑了:“搶親?我動手了嗎?明明是小妍願意和我走。”我這話一出,謝楠的臉色鐵青。
見他不吭聲,我接著說道:“幹嘛不說話,是默認了嗎?如果你默認了,我就帶著小妍先走了。”
謝楠氣急敗壞,冷哼道:“想走,妄想,杜飛鳴,動手!”
這個杜飛鳴,是謝家這幫精英武者的一個小隊長,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但是模樣凶狠陰煞,在得到謝楠的命令後,已經蠢蠢欲動。
他們一共三十多個人,不僅數量巨多,質量也非常強悍,而且還在不斷增派人手,所以,一旦隱狼和他們交上手,必將是場惡戰。
氣氛劍拔弩張,謝楠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無奈地歎氣,轉頭看向王妍,說道:“看見了沒,他想我死……”
我話說的淒涼,王妍神色暗淡,緊咬著嘴唇:“我去和他說。”她想下車,我拉住了她:“別白費心機了,為了你,我和他必有一戰,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總之,我和他不可能共存,因為,你……隻有一個!”
我直直的看著她,她眼神顫動,泛著淚光,說實話,我不喜歡她此刻的眼神,因為來的太遲了。
我回過頭,閉上眼睛,長吼一聲:“天哥,隱狼何在?”
話音落下,下一刻,隱狼二十位成員,已經前赴後繼的登場,他們披著黑色風衣,遮著麵龐,渾身隱隱流動著一股洶湧的殺氣。
“野狐待命!”
“赤炎待命!”
“肅殺待命!”
“戰狂待命……”
最後這一聲異常的宏亮,氣勢澎湃,洶湧逼人,戰狂曾是獵狼最中意的門徒,吳天有和我說過,獵狼曾經有打算把戰狂帶走,但是為了能讓我成功回歸江城,最後還是忍痛割愛留給了我。
一瞬間,格局發生巨大的逆轉,除了我們自己人,其他的人,無一不被獵狼的氣勢所震懾,這是獵狼親自鍛造出來的隊伍,實力非凡。
“這些人……”紀天罡眉頭緊鎖,喃喃自語。
謝楠不是個傻子,不會看不出隱狼的實力有多恐怖,他陰沉著臉,詢問紀天罡:“紀叔,這些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紀天罡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隱狼的成員:“小楠,今天的事,我看姑且先做算,婚事往後推延幾天,不耽誤事。”
一聽到這話,謝楠急了:“紀叔,這怎麼可以,如果今天的婚事作罷,我謝家的顏麵必然會蕩然無存,今後又如何在江城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