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許久,我始終拿不定主意,獵鷹嘴角揚著自信的笑容,一個不喜歡笑的人,現在卻一直在對我笑,是覺得我可笑呢?還是覺得我這隻獵物有趣?
我估計應該是後者,畢竟他是獵手,而我現在算是一隻待宰的肥羊,不過我這隻肥羊不吃素,隻吃肉,因此,他可能比較感興趣。
吳天見我猶豫不決,已經按耐不住,叫道:“小飛,別猶豫了,也沒什麼可猶豫的,幹他!”
我扭頭看著吳天,暗暗地搖頭:“天哥,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因此,我絕對不會牽連你們,而且此刻的局勢,你也應該一目了然,沒必要為我一個人,犧牲這麼多兄弟的性命,毫無意義。”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從此刻起,隱狼全體成員退居二線,維護賓客安全。”我令聲道。
吳天不甘的歎了一聲:“隱狼全體成員,退後!”
“天哥,這樣真的可以嗎?”戰狂擔憂的問。
吳天回頭看了我一眼,無奈地說:“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待隱狼退後,我深深地鬆了口氣,現在的局勢,敵我雙方,高下立判,絕非意氣用事之時,仗義解決不了問題,相反,保留實力,才有機會反撲,希望吳天能夠明白我心中的小算盤。
“獵鷹,我可以跟你走,但是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我正眼盯著他,臨危不亂。
他遲疑了一會:“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別想跟我玩滑頭,說吧,什麼條件?”
我吸了口氣,放鬆自己:“讓我把婚結完,可以嗎?”
獵鷹愣了一下,表情驚愕:“你的心還真大,行,那我就給你十分鍾,OK?”
“謝謝!”
我收拾了下沮喪的神色,強行擠出一點笑容,轉過身,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進禮堂,張思雅默默的注視著我,眼睛紅紅的。
走到她麵前,我溫柔的笑,擦著她眼角的淚水:“都哭醜了,你可是新娘,會鬧笑話的。”
我越說,張思雅哭的越厲害,兩年多的同床共枕,我和張思雅早就已經算是老夫老妻,而今天的婚禮,一是為了證明我愛她,二是為了兌現承諾。
“過去那麼艱苦的兩年,我們都挺過來了,這次不過隻是毛毛雨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好了,別哭了,難看死了。”我安慰說。
她酸溜溜的咧著小嘴:“你才難看!”說著,她哇的一聲,嚎啕大哭:“我不要你走,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你走了,我該怎麼辦,讓我守活寡嗎?”
我語塞,心中思緒繁雜,自始至終,我也沒搞清楚,究竟是誰花錢雇人想謀害我,起初,我以為是謝楠,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太可能是他,因為我都已經和張思雅走進婚禮的殿堂,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好事才對,所以,他應該沒必要來搞這些事情才對。
我下意識的留意了一眼謝楠,他麵無表情,端端正正的坐著,謝楠是個會隱藏自己內心的人,我不太看的透他,因此,我仍然無法完全打消對他的懷疑。
“說話啊,你這就不想理我了啊?”張思雅激動的推著我,用小拳頭捶我的胸口。
我無奈地苦笑,反問道:“是不是我不想理你了,你就放手了?”
“當然不是!”她斬釘截鐵的說,但是下一秒鍾,她又是哇的一聲哭:“你還真不想要我了啊。”
我一臉無語:“好了,我開玩笑的,別哭了,好多人看著呢。”我一邊安慰她,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讓神父繼續婚禮。
婚禮的後半場,氣氛非常壓抑,最後一個環節,我跪在地上給張思雅戴上鑽戒,婚禮總算是徹底結束了。
“小雅,你聽好了,在我離開後,不準哭,不準鬧,也不準去找我,在家等著我回來,還有,不準去勾搭別的男人,聽到沒!”我叮囑說。
她搖了搖頭,賭氣的回道:“我不要,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和別的男人睡覺,追我的男人那麼多,我一天睡兩個,睡一年都睡不完。”
我黑了臉,這時,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說:“我是認真的,你別不信,你了解我的,我做得出來。”
她要是這麼說,我還真放心了,正因為我了解她,所以我知道,她絕對不會這麼做,這兩年一起走過來,非常不容易,她有多愛我,我心裏明白得很。
“傻丫頭,放心,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我篤定的說,雖然我不知道是誰要害我,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人應該不想殺我,否則他大可讓獵鷹直接殺了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