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當頭,千鈞一發之際,我側身撲倒,小麥被壓倒一片,我沒有時間喘息,匆忙爬起,回身一個飛踢,正中持刀人的右肩。
他釀蹌一步,身形不穩,而我則趁此時機,又使出一記飛踢,瞄準他的手腕,他手腕一顫,手中的瑞士軍刀掉落在地上。
我眼疾手快,迅疾搶過刀,抬手抵在他的小腹上。
他為止一顫,目光驚恐的看著我,我麵色陰沉,咬了一個字:“滾!”
然而,他們人多勢眾,擒獲一人,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引起他們的眾怒,我冷冷的揚起嘴角,掃了眾人一眼:“別逼我……”話語間,我已經將刀紮入,很快,血流了出來。
當即,持刀人麵色發白,瑟瑟顫抖:“兄弟,別亂來,千萬別亂來……”
我眼神凶狠,道:“不想死,你知道該怎麼做。”
他連連點頭,衝著他的同夥求道:“兄弟們,放他走吧,要不然,他這一刀紮進去,我可就真得玩完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死啊。”
眾人麵麵相覷,一人說道:“兄弟,我們要是放了他,回頭上麵怪罪下來,我們又該怎麼辦?”
“是啊,你一個人的命再金貴,也抵不上我們大夥的命吧,所以,兄弟,委屈了!”
話音落下,一眾人蜂擁而上,我麵色緊繃,心不安的跳動,眼下,局勢一麵倒,我已經沒有別的退路,隻能破罐子破摔。
“啊!”
伴隨著持刀人的一聲慘叫,他兩腿一軟,跪倒在地,血順著他的小腹往下流,所有人都被此刻的場景給嚇住了。
“死了嗎?”
“這小子也忒狠了吧?”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眾人失了方寸,我麻木不仁的將刀抽出,用沾著血的刀尖對著他們,瘋狂的吼:“來啊,他媽的誰怕誰,左右都是一死,老子殺一個賺一個,來啊……”我麵目猙獰,凶神惡煞,人都是有弱點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就怕我這樣不要命的。
“大哥,這小子是不是瘋了,我們要是再這樣和他耗下去,恐怕也撈不著什麼好處。”
“是啊,再說,謝家一個月也就給我們那點錢,我們犯不著為他們謝家拚命吧。”
“大哥,你快拿主意吧!”
他們紛紛把目光看向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中年人死死地盯著我,猶豫了許久:“小子,今天我就暫且放你一馬,走!”
待他們走後,我長長的鬆了口氣,仰頭倒在麥田裏,旁邊的麥子上還有未幹的血跡。
休息了一會後,我疲倦的拖著身子,走進村莊,村莊黑漆漆的,隻有那麼一兩家人亮著燈,應該是家中的兒女在看電視。
走到村子的盡頭,我靠著一棵大樹躺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大概是真的累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有兩個孩子定眼看著我,似乎對我很好奇的樣子。
“吃嗎?”一個小孩向我遞來饅頭。
我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一張人民幣,用來和他作為交換,但是他沒要,直接把饅頭塞在我手裏。
“哥哥,你吃吧,我們要上學去了。”小孩子燦爛的笑著說。
“好!”
吃完饅頭後,我起身拍了拍屁股後麵的灰,接著走出村莊,出來村莊後,我迷茫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往何處。
在我心中,有兩處可去的地方,一是龍城,二是炎組,龍城於我來說,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但卻不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並不打算去龍城。
至於炎組,我根本就不知道炎組在哪,所以最後,我決定回老家,雖然這很窩囊,但是按照我如今的現狀,也隻有回老家,才能過上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
做好決定後,我邁開腿,走上公路,公路上的車並不多,攔了半天,才遇到一個好心的大姐拉我。
到了市區後,我去火車站買上票,回了老家,自從多年前和方婕離開老家後,一直都不曾回去過。
再次回到這裏,村子變化不小,到處都通了水泥路,從方婕家過的時候,院子外已經長滿了雜草。
回想和方婕在一起的那兩年,應該是我人生中最開心快樂的日子,隻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在院外站了一會,我回了家,走在路上,村裏不少叔叔阿姨都奇怪的打量著我,我這些年變化不小,他們認不出我,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