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常在搖頭道:“嬪妾不清楚。”
皇後冷笑道:“哦,是嗎?既然你不認識,那本宮就告訴你吧,這兩個是禦膳房點心局負責準備食材和處理食材的小太監小平子和小安子,正是你指使他們兩個在杏仁豆腐裏摻入桃仁的。”
說著,皇後厲聲喝道:“謀害皇嗣,罪大滔天,合該株連九族,你們若是從實招來,倒可從輕發落,否則休怪本宮無情。”
小平子和小安子嚇得連連跪道:“奴才不敢撒謊,就是禧常在指使奴才弄混苦杏仁和桃仁的,禧常在說了,皇嗣夭折,瑃答應便是克子的不祥之人,必然失寵於皇上,如此她便有機會重新複寵了。”
禧常在氣得尖聲高叫起來,撲上去對著小平子和小安子便是好幾個耳光,一邊打一邊大罵:“你們兩個狗奴才,信口雌黃,汙蔑本小主……”
皇後喝道:“攔住她!”
話音一落,便有兩個太監將禧常在死死抓住,她口中尤自大罵:“狗奴才,冤枉本小主……”
還沒說話,便聽鹹豐怒吼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青菀從未見過鹹豐如此暴怒,可能是初為人父的喜悅還沒享受夠,便經曆喪子之痛,此刻的他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猩紅著雙眼,牙齒咬得嘎嘎作響,似要將禧常在撕碎。
禧常在跪在地上,一臉無辜與驚恐,哭泣道:“皇上明鑒,嬪妾隻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常在,哪有這個膽子謀害皇嗣,是這兩個狗奴才夥同皇後陷害嬪妾,嬪妾真的沒有加害瑃答應,嬪妾是冤枉的啊!”
很可惜,皇帝都是拔diao無情的生物,禧常在這番梨花帶雨的哭訴,非但沒有得到鹹豐的半分憐惜,反而叫鹹豐更加惱火。
鹹豐怒吼道:“夠了,證據確鑿,無從抵賴,朕不想再聽你解釋了,你真叫朕惡心!”
青菀聽了,隻想‘嗬嗬’了,現在說人家惡心,當初為什麼要寵幸人家,你豈不是更加惡心?
鹹豐冷然吩咐道:“禧常在察哈喇氏,心腸歹毒,謀害皇嗣,著廢為庶人,打入冷宮賜死!”
禧常在頓時驚愕住了,一瞬間她尖聲叫了起來:“不,皇上,嬪妾是冤枉的,您不能這樣對嬪妾。”
下一秒,她又撲到鹹豐麵前,一把扯住他明黃色龍袍的一角,哀哀痛哭道:“皇上,嬪妾是冤枉的,嬪妾不想死啊……您不是最喜歡看嬪妾跳舞嗎?嬪妾這就給你跳……”
她慌忙便要站起身來跳舞,誰知腰肢還沒扭起來呢,便給鹹豐一腳給踹了出去。
鹹豐盛怒之下,這一腳毫不憐香惜玉,踹得禧常在慘叫一聲,一道血箭從口中射了出來,化為斑斑血跡,融入百鳥朝鳳的猩紅地毯中。
鹹豐看著癱在地上猶如爛泥一般的禧常在,毫不憐惜地吩咐道:“拖去冷宮,賜鶴頂紅!”
盡管禧常在大吼大叫,不斷求饒,但還是像死狗一樣給拖出去了。
青菀冷眼看著,不置一詞,心下深知皇後的脫身之計成功了,禧常在這次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