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嬪強自鎮定道:“對,你說本宮私通,奸夫是誰?要知道後宮出了皇上一個真男人,其他都是太監,本宮如何私通?又找誰私通,皇上、太後在上,可容不得你信口雌黃,含血噴人?”
璹嬪嗬嗬笑了:“你當然有奸夫,這奸夫便是如意館的神父。”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臉色一變。
雲妃滿笑道:“原來是神父啊,我還覺得奇怪呢,這後宮不準外男入內,除了皇上,其餘的都是太監,如今多了個神父,倒是有可能。”
麗妃臊紅著臉道:“自從璹嬪得寵之後,蘭嬪失了聖心,自然不甘寂寞,想找個人偷喚,隻是看不上太監,大內侍衛又都在外圍守候,不準進來一步,如今後宮來了兩個真男人的神父,可不要上趕著去。”
麗妃是大家閨秀出身,有家教,有涵養,原本是不會說這麼露骨的話來,但她惱恨去年蘭嬪設下雙環計,險些害得她們母女俱亡。
經此一役,麗妃自然對蘭嬪恨之入骨,如今有機會痛打落水狗,她豈會放過?
眾人聽了這話,神色各異,看向蘭嬪的目光更加詭異。
青菀更是神補刀:“哀家記得這陣子,蘭嬪去如意館去的最勤,敢情不是去祈福求子的,而是……”
璹嬪笑道:“太後,您這話可錯了,祈福是祈福,求子是求子,二者不可混為一談,祈福是假,求子倒有可能是真,畢竟這兩位神父不似太監,少了那一丟丟的玩意兒。”
雲妃、麗妃和璹嬪七嘴八舌地說著,鹹豐的臉色已然漸漸黑了下來。
皇後沉聲道:“蘭嬪,可有此事?”
蘭嬪連聲道:“冤枉,冤枉啊,璹嬪信口雌黃,汙蔑臣妾,臣妾是經常出入如意館不假,可臣妾是求子心切,想著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所以頻頻出入如意館的,至於私通一事,純屬無稽之談。”
璹嬪掃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是不是無稽之談,還得按照事實說話,蘭嬪身為妃嬪,即便是求子心切,也不該頻頻出入如意館啊,畢竟神父也是男人。”
她語氣一轉,又鋒銳道:“本宮聽聞,這段時間,蘭嬪時不時差人送金銀去如意館,本宮就覺得奇怪了,皇上求神父進宮祈禱祝福,賞銀自然少不了,為何蘭嬪又要差人送去呢?若不是花錢求歡,又是什麼呢?”
蘭嬪見她言語步步相逼,刀鋒盡顯,心裏大是惱恨,辯解道:“皇上,太後,臣妾之所以給兩位神父送金銀,是想著後宮求子的人太多了,神父難免有些顧及不上,所以才送些金銀聊表一下心意,絕非花錢求歡。”
璹嬪冷笑道:“你說花錢求歡,那這樣東西,也是你給神父的見麵禮嗎?”
說著,她示意貼身侍女花蓮一眼。
花蓮會意,便從袖中取出一條四合如意玫瑰錦肚兜,上麵繡著一男一女,光著身子纏綿在一起,畫麵極其香豔靡,看得皇後、麗妃等人羞紅了臉。
雲妃‘咦’了一聲:“這不是蘭嬪的肚兜嗎?怎麼會在璹嬪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