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將那隻土狗擠一邊去,那隻狗見有人占他窩,衝著花上齜牙咧嘴,羽凰飄在花上頭上,嚇唬那隻狗。
動物向來通靈,那隻狗愣是被嚇住,縮成一團嗚嗚叫。
羽凰勝了,十分得意,在花上頭頂上猖狂大笑,花上拽拽她裙子,說“你別這樣,大夜晚的,別嚇人”
一個鬼,縱然她長得多漂亮,嗓音多好,笑起來還是陰惻惻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羽凰哼了一聲,坐在花上肩膀上,說“你管我”
花上說“唉,你說你一個大家小姐,死了不入土為安就算了,怎麼還成天遊蕩,沒人要是不”
花上就是這樣一個嘴巴毒的法師,所以至今也沒女朋友,但是嘴巴毒歸嘴巴毒,他人還是很好的。
羽凰說“我回不去,我的身體被放在棺材裏,那個棺材是水晶打造,還被據說是某某很厲害的人物給開過光,我連靠近都不能”
花上哦了一聲,不打算管,世界上的悲劇大多是因為太多管閑事,而他的家訓有一條就是不要多管閑事,所以他才安全活到了今天。
至於張維吾那件事,主要是因為羽凰是個美人,對於美人,政策不一樣。
“給我說說你跟張維吾的事情吧,我為了你得罪了他,總得知道些什麼吧”
羽凰與花上說起與張維吾的第一次相見,那個時候,她剛六十歲,正值發育期,風華正茂,玲瓏可愛。
鄴城與鳳凰教對抗多年,湮帝派金羽衛下來鏟除鳳凰教,在離城十餘裏地的地方駐紮了軍隊,羽凰從小母親就去世,十分黏城主,吃飯要跟著,商量軍機要跟著,鄴城城主煩不勝煩。
羽凰揪著綠色的頭發,看看上麵有沒有長葉子,她說“就是因為張維吾,我才下定決心參軍的”
剛剛發育的羽凰敏感度很高,所以神經格外的纖細,在第三十二次被鄴城城主甩本子掀桌子讓她不要在他們談論軍事的時候打岔,羽凰終於氣哄哄的走了。
他們在軍隊商量事情,軍隊是沒有好房子給他們的,最多有頂好帳篷,羽凰還未走出去,一雙手就從外麵伸了進來,隔著門簾,捏了她的胸。羽凰當即隔著門簾就將外麵的人給踹翻,然後掀開門簾打算繼續踹,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黝黑的,略有些憨厚的臉,如果他沒有噴鼻血的話。
在此之前,張維吾就與她定了娃娃親,當然,是羽凰單方麵的娃娃,等她長大張維吾就要要娶她,鄴城城主答應了。事情就這樣被他們愉快的決定,羽凰都不能好了,前麵不知道時還成天幻想自己的未婚夫是個英雄,後來聽說張維吾是個狗熊,她就不願意,要不是她父親打不過張城主,她一定跟玄城開戰。
若是長得英俊點也就算了,一白遮三醜,一俊遮百瑕,隻要長的帥,一切都沒問題。
然而,就這點夢想也被活活破滅,當她看見一張勉強算是憨厚的臉噴著鼻血倒地,她也覺得自己的夢想也像是那鼻血似的潑了一地。
羽凰拍著花上的頭,興奮的說“我在家就聽說金羽衛有個兒子,長得英俊瀟灑,有一身好本領,小小年紀都成了軍中統領,我參軍幾年了都沒見著啊,關鍵是他父親是金羽衛,天底下唯一個與張城主作對的人,所以我決定了,要拿他做擋箭牌”
“後來呢”花上問。
羽凰捧著自己的臉,陶醉道“他真的好帥啊,我好喜歡他”
花上覺得真尼瑪。
張城主手握兵權,但是位份不高。隻是個城主,金羽衛是武職最高的稱呼,湮帝麵前的紅人,然而他就隻有三千羽林天軍,這兩個人一直看不過眼,想從對方手中奪過另一半。
花上覺得湮帝就是湮帝,不愧是從那種亂世中一步一步殺上至尊之位的人,這麼有心機,穩坐高位幾萬年。
兩個人說話到天明,雨在破曉時就停下,羽凰坐在花上肩膀上,抬手接住瓦片上低落的雨水,晨曦的第一抹陽光站在她臉上,花上抬頭看去,隻能看見她半透明的下巴和纖長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