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虎駐紮在鄴城裏的軍隊不多,也就兩個小分隊,先前的時候已經將鄴城的情況說過,人多,混亂,龍蛇混雜,還有鳳凰教這個地下組織。
對付這種情況,還能開著大軍一路碾壓過去不成,隻能分散進人群,看見苗頭就地扼殺,一點都不要拖泥帶水,鬧太大了對誰都不好。
這樣的事情就涉及到如何不動聲色的將敵人置之死地這門學問,一般分兩種,一是就地格殺,然後拖走,而是拖走然後格殺,這兩種辦法大同小異,綠族很容易就偽裝自己,然後下殺手,但有時候也會因為情報的錯誤導致無辜的死亡,但這些都不重要,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這簡直喪心病狂。
綠族用的最多的武器是弓,遠程攻擊,都是自身分化出來的武器操縱自如,這也算是天然的優勢,花上就見過脫離了綠族身體的箭頭還能轉彎。
這就是對自身優勢的發展,不要隻關注自己有什麼做不到的,要看見自己做得到什麼,然後好好去做,而不是隻在那裏徒勞無功的做一些無用的事情。
堅持也是要看對象的。
綠族的弓兵眼睛都很好,羽凰曾經驕傲的跟花上說她能看清五百米外的柴火垛有多少根柴火,但花上仔細看了羽凰的眼睛後隻是覺得羽凰那雙灰色的眼睛就像是綠族原本綠油油的眼睛得了白內障,從而生出一層灰蒙蒙的眼翳出來。
不說這個,今天的主角可是獸族的,獸族對武器沒太大感覺,什麼都能用,而且用的相當不錯,有好幾個武器大師,現在退役在家打鐵。
綠族和獸族也就隔了一個山頭,隔壁鄰居的關係,所以經常會有獸族翻山越嶺過來這裏看看,指點指點弓兵,這很正常,卡幕新上任,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統統不管,這些人愛咋地咋地,隔壁也覺得自己家人能訓別人家人自己臉上特有光,是不是就竄撮人過來這邊,爭取共同又快又好發展。
獸族過來的那位是個副隊長,專管弓兵,也就隻有他常過來坐坐,羽凰對這個人的評價是:少年不得誌。
沒辦法,他當兵以來,一路上到副隊長,眼看就要升為小隊長,名正言順,何況官大一級壓死人,退伍後工資還多呢,這個位置他也當得,這麼多年,有人氣有業績,升小隊長妥妥的事,結果半路殺出官二代,小隊長位置一夜之間就沒了,話說這小夥子還是他手底下的兵,一夜之間就成了公子哥兒,還成了他的上司。
人生就是這麼的悲催,沒錯,那個公子哥兒就是:家父張二牛的張維吾。
人生是否還能讓人更無語,回答當然是能,這個副隊長一輩子都升不上去了,還得天天給張維吾做的那些事情擦屁股。
副隊長時常過來找羽凰傾訴心中苦悶,副隊長的種類是狼,灰狼,但偏偏頭上還頂了一撮傻乎乎的黑毛,羽凰覺得他長得一點都不像狼,倒像狗,就叫他狼青。
狼青的代號就是灰狼,原本跟他同一個隊的都叫平原狼,大尾巴狼,白眼狼之類的,但後麵都走了,退伍的退伍,回家娶媳婦的娶媳婦,最後也隻剩下他一個人在原來的地方,沒有能說知心話的人,狼青就喜歡喝點酒,然後跟人絮叨。
羽凰覺得他有點可憐,但不妨礙她討厭狼青的絮叨。
花上看見狼青的時候,他正在跟綠族的弓兵玩,狼青原本做事很勤懇,對下麵人相當用心,但自從知道與大隊長無緣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懶懶散散的,還不時跑藤虎這裏來串門子。
綠族的弓兵都穿著鬥篷,暗綠色帶風帽的那種,帽簷上還有一圈花紋,線條剛毅,沒有華麗的感覺,有點像影族的魔法師穿的袍子,不過綠族的鬥篷就隻能遮住背部做保護色,說是鬥篷都勉強,就是個披風。
狼青看著這群人訓練,絮叨的毛病又來了,剛好花上就站在他身邊,有了聽客,狼青就敞開了話題說,羽凰見著狼青就跟花上說了,這人話嘮,人又懶散,要不是顧念他從前的功勞,張維吾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花上聽了唏噓不已,花上不曾聽說過狼青的豐功偉績,但狼青居然還能在部隊混他確實很意外,張維吾就不嫌狼青在那兒礙他的眼嗎。
羽凰說完狼青的事情,揮揮衣袖走了,她才不想呆在這裏,果不其然,狼青又說起了他曾經的兄弟如何如何,現在的人又如何如何,一派憤世嫉俗,花上很能理解,自己要是努力那麼久,成果卻讓別人搶了的心情,要是花上弄清楚了羽凰的事情,卻有人跑出來領了他的功勞,花上肯定一耳光子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