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多斯詛咒 第七章 引狼入室(1 / 2)

疲倦好似一條懶蟲,從四肢的開始,慢慢鑽到了骨髓,此時此刻,他感覺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軟綿綿的,雖不至於像一灘爛泥,但也是雙眼皮打架,整個人好似幾百年沒有睡覺休息,歪頭就要睡去。

草原的景色美得不像話,一望無際的草原碧綠千裏,就連偶爾出現的小丘是綠色的,不遠處散落的白色羊群好似這草原上盛開的花朵兒,幾匹閑暇散步的馬兒相互撒著嬌。

隻可惜,戊林晨沒有心情欣賞這天人一色的美景了,他困得不行,歪頭就想倒地而睡,精神緊繃了一夜,又冒雨趕路,他實在累得不行。

草原上有種很奇怪的動物——禿鷹,如果你睡去,誰都無法擔保它不會俯衝下來啄掉你的眼珠子,而且這種動物都是成群結隊,但隻要你活蹦亂跳,它們就算餓得飛不起來也不會來打擾你。

幽若伸出白嫩而又纖細的手,向戊林晨身上使勁掐,俏麗可人的臉上掛著絲絲擔憂說:“別睡過去,草原並非毫無危險,你看頭頂的禿鷹,那可是吃人肉長大的”

幽若沒有危言聳聽,在蒙古,人們奉行天葬,死人一般都是棄屍荒野,讓野獸吃掉,吃得幹幹淨淨的才能帶來好遠,若是吃得七零八落,後人就要倒黴。

戊林晨強忍著睡意,站起來向遠處瞭望,見遠方散落著些蒙古包便說要過去找地方休閑。

孫殿英本就肥胖,累困乏,他必定是最嚴重的,盯了幾眼頭頂盤旋的禿鷹,他二話不說,一馬當先就向蒙古包衝過去。

蒙古人十分好爽,也十分好客,女主人嘎日瑪遠遠便瞧見了這些遠方來的客人,她放下手中的活兒,急忙招呼丈夫女兒出來迎接。

嘎日瑪的丈夫是個圓臉的胡須漢子,身材魁梧,隻是頭發有些斑白,但這不影響他豪邁的氣概,張開雙臂,他便擁抱戊林晨,讓女兒切牛肉,讓妻子準備馬奶酒,就連十歲的兒子都幫忙著張羅。

戊林晨進到帳篷就睡了,幽若也歪著頭搭在他肩膀上,王帥守護著他倆。

直到晌午時分,蒙古包外突然熱鬧起來,許多人趕著牛羊,帶著美酒來到了嘎日瑪家,聽說她家來了客人,大家紛紛前來道賀。

戊林晨還想睡會兒,卻讓眾多人拉起來喝酒,沒有桌子,也沒有椅子,圍著綠綠的草地,墊上幾張牛皮,大盆的肉端了出來,香噴噴的。

孫殿英非常開心,一邊招呼眾多弟兄吃喝,一邊大快朵頤,幾個月來,他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戊林晨看了看,發現石老怪不在這裏,喝了幾口馬奶酒,嘎日瑪便領著家人來敬酒,她的女兒十分好看,好似盛開的水蓮花,羞答答的,讓人見了極是舒坦。

幽若從背包裏取來一隻鐲子遞給她,以此答謝他們盛情款待。

“遠方的客人,謝謝你們給我們帶來了好運,願天神祝福你們”嘎日瑪非常開心,在草原上,誰家來了客人,誰家就要交好運了。

嘎日瑪的丈夫非常喜歡戊林晨,挨著他坐下,抓起一隻羊腿遞給戊林晨,讓他不要客氣,嘎日瑪說,這是她今年第三次招待客人了。

戊林晨若有所思,第三次了,前兩次是什麼人,盜墓賊還是商販?他笑嗬嗬的看著嘎日瑪的丈夫說:“老哥,你們前兩次接待的是什麼人,現在戰亂,可得小心了,莫讓壞人鑽了空子”

嘎日瑪的丈夫摸了著花白的頭發,有些不開心的說道:“都是些洋人,嘰哩哇啦的,也沒辦法交流,隻是好像要去草原那邊的沙漠,隻可惜到現在都沒見他們回來”

戊林晨吃了一驚,替嘎日瑪的丈夫倒滿酒說:“怎的,沙漠將他們吃了?”

嘎日瑪搭在丈夫身上,搶過戊林晨手裏的酒壺,替他也倒了杯酒才說道:“沙漠去不得,天神會降罪的,在哪裏,鳥兒都飛不出來,僥幸逃出來的不是病死就是給人殺了,咦,去不得”

嘎日瑪不知道眼前這群人來此目的,將這片草原的傳說,沙漠的恐怖都告訴了戊林晨,她說草原上有種蟲子,見了一定不要招惹,戊林晨知道,她所說的便是死亡蟲。

“來來來,弟兄們,我們喝”

戊林晨扭頭一看,見孫殿英好似土匪一樣,赤膊著上身,一手酒,一手肉,言語間也是咋咋呼呼,好似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頭兒一樣。

眾多人喝五吆六,酒足飯飽後又圍在一起跳舞唱歌,當嘎日瑪的女兒跳舞時,孫殿英的眼裏淫邪至極,恨不得衝上去扒了她的衣服,他最是見不得漂亮的女人,一路上惦記幽若許久都無得手機會,眼下又打起了嘎日瑪女兒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