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不要怪我,死在我手裏比落到鬼子手裏好”周燕閉著眼睛,默默的想道,耳邊卻聽到有人說。
“周姐姐,快看,這炮樓後麵怎麼也來人了”
周燕急忙睜開眼,小跑幾步,側身瞧去,隻見炮樓後方不知何時來了幾百人,他們穿的是麻布大衣,額頭上一色兒紮著血紅色的頭巾,有的背著長刀,有的挎著長劍,有的背著長槍,前頭兩人卻是被五花大綁,叫眾人押著,周燕揉了揉眼睛,瞧見正是私通日本人的馬炎和他的親信癩子,當即樂了。
“哈哈,我本以為是死路一條,不成想天不亡我,姐妹們,我們的人來了”
炮樓裏頓時歡呼雀躍,幾個姐妹兒相互擁在一起,高興得掉下了眼淚,跪在周燕腳跟前,不停的磕頭道謝,周燕樂嗬嗬一笑,扶起她們就說:“別著急謝我,等打跑了這些鬼子,我們再暢飲幾杯”
周燕這邊,一場肉搏戰無可避免,暫且放著不說,話說戊林晨和幽若駕車離去,眼下已經到了偽滿洲國,由於是日本人打扮,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便到了皇帝的臨時辦事所。
關卡,哨卡,炮樓,碉堡,武裝部,甚至於大街小巷裏,能見到最多的人便是那侵華的日本鬼子。
站在軟禁皇帝的院子外,戊林晨將這裝著中華恥辱的屋子打量了好幾遍,隻見院子當中冷風陣陣,又陰氣繚繞,幾個麵無血色的日本士兵肆無忌憚的在院子裏走動著,即便是在晴天白日,他們那慘白的臉也很容易叫人聯想到死人的模樣。
“小兄弟,瞧什麼呢,這地方邪得很,天天夜裏,有過路人蹊蹺的死了”
一位挑著柴火的農夫路過此地,見戊林晨和幽若神色不對,好似要進去一般,急忙說了句話。
戊林晨轉臉,嗬嗬一笑便說:“老伯你看我這身打扮,也敢跟我說話,不怕我是日本人呀”
農夫也樂了,咧嘴一笑,露出殘缺的牙齒說道:“別踏馬瞎說,就你們這點把戲,騙騙那些無腦的鬼子還行,明眼人一看你們就知道是堂堂的中國人,不過我勸你不要打這院子的注意,真的太邪乎”
戊林晨撓了下後腦勺,裝作憨厚的笑了幾聲:“嗬嗬,老伯說的是,我們隻是瞧得新鮮,你瞧瞧這裏,烏雲蓋頂,陰風陣陣,隻怕叫人養了鬼”
農夫想說什麼,見裏頭幾個麵無血色的日本士兵透過鐵欄瞧自己,嚇得趕緊離去。
戊林晨看著農夫的背影,搖頭不語,這時候,正麵緩緩走來一道士,隻見他黃色道袍加身,手舉白色大幡,其上寫著——賈道士,算命點風水,治病抓鬼猜八字。
戊林晨和幽若相互對視,而後迅速又裝作無事,立在原地,四雙眼睛直勾勾的瞧著這賈道士,待賈道士走進了,他們瞬間倒吸了口涼氣。
隻見這賈道士麵若冠玉,兩鬢潔白,一對臉蛋兒卻嬌嫩無比,好似能掐出水來一樣,細看之下,這人卻是沒有喉結。
“兩位,此非觀賞之地,若是沒什麼事,還是快些離開吧,莫惹了髒東西,害了自己性命”賈道士站在十步開外,開口便說,聲音清脆不嬌柔,竟好聽得嚇人。
戊林晨莞爾一笑,對著賈道士抱拳說道:“江湖傳聞,賈道士已是半仙之體了,今日一見,不想是個嬌娃子,如果我說這屋子,非進不可呢”
賈道士一怔,想不到戊林晨聽說過自己,將手中大幡一晃,立在牆角,而後搓了搓雙手,那白嫩的手上滋滋冒出白煙來,盯著戊林晨和幽若便說:“兩位若是不識趣,也休怪我下手無情了”
幽若瞧她雙手冒煙,以為是極厲害的功法,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戊林晨卻爽朗的大笑起來,摸著下巴說道:“這白磷冒煙,嚇嚇尋常人也就罷了,想嚇我,你還得回去再修煉幾年,哼”
冷哼一聲,戊林晨不退發進,雙目盯著賈道士的臉,頓生殺氣來問道:“你堂堂中國人,為何要替鬼子賣命,殘害我華夏子孫呢,若是良心未泯,迷途知返,交出苗蠱的解藥,今日可放你一條生路”
賈道士看著步步緊逼來的戊林晨,內心驚訝無比,想不到以苗蠱之事竟然暴露了,但江湖傳聞她是半仙之體,多少有點實力,見戊林晨走來卻是不驚慌,拾起白蟠說道:“先生若想多管閑事,也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這招魂幡一晃,可叫你三魂丟二,七魄去了三”說完,她將大幡一轉,幡上畫風頓時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