澃貓爆發力如此強悍,想不到持久力卻是不濟,機會難得,戊林晨想也不想,急忙將掙紮著將腦袋露出水麵,深吸一口氣就急忙的向後遊,拚命的想逃離澃貓的視線,握著魚腸劍在漆黑的地下裏倉皇而逃。
說實在的,戊林晨的內心非常急躁和恐慌,一麵是因為身後正在恢複體力的澃貓,另一方麵是因為和隊伍走散了,恐其隊友身家性命,這地宮裏無法預知的危險太多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罪莫大焉了。
急著逃離和尋找隊友,黑暗裏的戊林晨簡直是慌不擇路,淌著緩緩流動的河水摸著黑往前跑,直到幾分鍾後他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身後的背包裏滴答著往下掉水,那清脆的響聲叫好心理又莫名的緊張起來。
看不見總歸不是什麼好事,他摸了摸濕噠噠的背包搖頭,電筒估計都進水了,無奈之下,他隻好硬著頭皮,一邊淌水,一邊扯開喉嚨大喊:“幽若,牛鼻子,gretta……”
任憑他喊破了喉嚨都不見有人回答,這涓涓而流的地下河裏隻有他自個兒的回聲,等來到方才休息的河岸後,他吃力的爬上去,伸手在地上摸了摸,隻可惜方圓好幾米的範圍內都是無人。
“難道是折返回去了?”
他嘀咕了一句,蹲在地上接著向前走,一雙手胡亂的摸著,希望能從黑暗的空間裏摸到一個活人或者隊友遺留下來的東西。
其實他這樣做十分冒險,因為歐文的手下蠍子盡管死了,但是被痋蝶汙染,估摸著時間,應當已經成為痋屍了,如果摸到這貨,凶險可想而知了。
忽然,他的手摸到了一個尖尖的,滑滑的,又有點硬的東西,順著這東西往上摸,卻是兩條站立的退,奇怪的是這雙腿上的褲腳都撕開了,他想著難道是歐文,不對,歐文的皮鞋是尖頭,這人是蠍子!
別說在黑暗中摸到死人,就是太陽底下摸一把都夠嚇人,戊林晨無法掩蓋自己的慌張,張大嘴巴說句“該死”而後快速的就地連續滾了好幾下,知道撲通一身落進水裏才敢站起來瘋狂的奔跑。
黑暗裏,瞧不見已成痋屍的蠍子模樣,隻聽到身後撲通一身水響,戊林晨便知道他追上來了,情急之中,他隻好潛到水下,任由涓涓而流的地下河將自己帶著往前。
潛入水底,掩蓋住了人氣,又能避免大動作而發出的聲音,身後嘩啦嘩啦的聲響響了幾下便安靜了下來,想必痋屍失去目標停止了動作,戊林晨暗暗竊喜,將雙手雙腳並攏,讓自己的身體流得更快一些。
由於看不見,他的腦袋瓜子被水裏的礁石撞了好次,痛得他都不敢停下來去揉一下,心想著再往前十幾米再站起來,免得痋屍追上來麻煩。
盡管很黑,但是他在水裏還是瞪大了眼睛,希望能瞧見一絲光亮來安慰自己,蹊蹺那漆黑一片的水裏真的出現了一絲幽光。
光線很暗,如同一隻螢火蟲被一層薄紗籠罩著一樣,忽明忽暗的閃爍著,看上去不像是白磷燃燒的鬼火,有點像是什麼動物的眼睛。
戊林晨嚇得打了個寒顫,急忙的站了起來,以為是澃貓追來了,但轉念一想,澃貓的眼睛是不會發光的,而且也不止這麼大,想到這裏,他便知道是不明生物來了,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絲恐懼,再也顧不上身後的痋屍了,撒開腿就開始跑。
也不知道是怎的,迎麵忽然吹來一陣很冷的風,他聽著嘩啦嘩啦的水流也不敢停下,怕受到前後夾擊,不想才奔走了十幾步,眼前景色突然就變了,走散的隊友豁然都出現在瞳孔裏。
他以為出現了幻覺,驚恐萬分掐了自己一下,發現很痛之後才明白這是真的,不等眾人說話便搶先說了一句。
“都起來,痋屍要來了”
眾人見他突然進來本就吃了驚,聽他說完更是焦躁不安的紛紛站了起來,那戌道士瞪了戊林晨一眼,丟掉手裏的煙頭,心想著這五輪塔的七大靈仙都沒搞清楚,現在可好了,加上痋屍,難道真的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戌道士便指了指七座五輪塔,摸了一把有些緊張的臉說了一句:“別管什麼痋屍了,這地方進得來出不去,這七座五輪塔裏都守著靈獸,快想辦法吧”
戊林晨還停留在痋屍和澃貓帶來的恐懼當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瞧著戌道士問了一句:“能不能再說一邊,我沒聽明白”
戌道士有些生氣的撓著頭發,甩了幾下寬大的道袍後才重複了一句:“我是說這墓子裏有狐黃白灰柳紅黑七大靈仙,讓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