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戌道士樂極生悲了,失足跌落,好在他身手不凡,於半空中左拳猛的擊打在獵狐血屍的額頭上,身子借力,一個後空翻從那血獵狐的頭頂上飛了過去,非常不幸,他雖然躲過了致命的危險,但後腰上的傷口卻被崩開,血瞬間滋了出來。
血獵狐瞧著十分迅猛,但智商卻是不咋地,將戌道士的佛塵撕扯斷並不知道掉頭過來去追,而是繼續望著站在棺材上頭的眾人咆哮蹦躂著,那醜陋的尖腦袋上僅有的幾根白毛也隨著它一跳一跳的而飄落了。
戊林晨蹲著向戊道士豎起了拇指,叫了一句:“反應夠快,紅猴子也活了,你可要當心了”
戌道士哪還有心情和戊林晨吹牛,伸手往背後摸了摸傷口,皺起眉頭後隻好硬著頭皮向血獵狐衝了過去,嘴裏喊著“拉我上去”,帶離血獵狐三步遠的時候,他急忙將手裏的半截佛塵向上一甩。
戊林晨手疾眼快,急忙將佛塵接住,這時候,血獵狐聽到背後有動靜,豁然就轉身,正好遇上戌道士縱身上躍,兩隻幹枯的爪子突然向前一戳,將戌道士腳底的兩隻解放鞋都戳了下來。
戌道士尚在半空,腳底突然覺得一涼,驚得兩腿胡亂一蹬,巨大的衝擊力差點沒將戊林晨也給拉下來,好在身後的歐文及時抓住了他胳膊,戌道士這才踏著棺材赤著腳蹬蹬幾步爬了上來。
不等站穩,他就大叫起來:“他娘的,這玩意真夠邪乎的”
邪乎不邪乎戊林晨不知道,隻知道現在十分危險,後背的紅猴子也咯吱咯吱的撓著棺材板,聽著聲音,厲害程度比血獵狐有過之而無不及。
扭頭一看,隻覺得毛骨茸然,那紅猴子麵目極為猙獰,半個腦袋已經腐爛得不像個樣子,眼眶裏空蕩蕩的不見了眼珠子,手腳很差,差點就能搭在棺材蓋上爬上來了。
見戊林晨在瞧自己,那紅猴子忽然安靜下來,揚起半個腦袋一動也不動的,瞪著空蕩的眼眶,好似在頂著戊林晨,戊林晨覺得心裏忽然像有成千上百的蟲子在爬,那種撓得悚然的感覺叫他忍住打了個寒顫。
棺材兩側都是血屍,正對麵是狡猾的黃二爺,落下去隻有死路一條,但長久呆在這棺材上也不是辦法,也許得主動出擊,想到這裏,他決定下去試一試,萬一不行再上來想對策。
握著魚腸劍,他呼哧一聲,在眾人的驚訝聲中從紅猴子的腦瓜子上跳了下去,才落地就急忙滾下一邊,不料碾壓上一顆碎石,那咕嚕的滾動聲惹得紅猴子轉身,咆哮一聲就撲上來,嚇得他繼續想燃燒著的澃貓屍體那邊掠去。
這墓室說是簡陋,但仍有一些細小的物件,像鋤頭和鎬頭零星的散落著,雖說是鏽跡斑斑,但仍有一定的殺傷力,那紅猴子沒有是血屍,智商幾乎為零,見到任何東西都是直接撞上,一時間踩得碎石鏽鐵咯咯作響。
如果僅僅是紅猴子,戊林晨覺得不難對付,但偏偏血獵狐也被響動吸引過來了,眼瞅著兩具血屍麵目猙獰的靠近,瞅了瞅足下的一顆拳頭大的碎石,他急忙將魚腸劍收起,拾起碎石,瞄準了紅猴子那殘缺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去。
石頭速度飛快,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它半個腦袋上,砰的一聲,它的腦袋倒是沒事,那碎石卻裝得粉碎,戊林晨吃驚不小,想不到這玩意兒的皮如此厚,足下向後一條,瞅了澃貓屍體上的烈火,頓時便有注意。
血屍雖然恐怖,但終究是陳年幹屍,屍油雖然揮發殆盡,但軀體卻像是成捆的蠟紙,隻要遇上火,眨眼就會燒死。
不敢遲疑,戊林晨急忙將背包卸下來,伸手將將上衣脫了,而後再澃貓的屍體上點燃,揮舞著一團火就向兩隻迎麵而來的血屍衝了上去。
血屍智商不咋的,但卻能感覺到火的危險,頓時就停下腳步,掉頭向左右分散跑開,戊林晨揮舞著燃燒的衣服,不由得暗罵了一句:“真他娘的操蛋了”而後左右一瞧,也知道追誰好,隻是手裏的衣服燃燒得很快,那滋起的灼熱之氣眨眼便烤得他手腕生痛,急得他趕緊扔了。
也不知是怎的,耳邊忽然傳來黃二爺的尖嘯聲,他回頭一瞧,卻是沒發現黃二爺藏在哪裏,這時候,那棺材上的戌道士卻驚呼起來:“不好了,黃二爺要打破七寶琉璃頂了”
琉璃頂一破,後果將不堪設想,別說血屍無處可藏,就連幾個活人也會被烈火燒死,歐文抬起槍,瞄準正在向上爬的黃二爺,不料手卻被幽若打狠狠的拍了下,而後便聽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