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隆長老一把把請柬拍在了石頭的臉上,發出了譏諷的嘲笑。
他隨後把手一背,趾高氣揚的出了門。
陰隆長老大搖大擺的走了,臨出門時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嘲笑。
看著陰隆長老的背影,石頭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回想一下,自己還在繈褓之時,父母為了解除那個所謂的血脈詛咒,含著眼淚離開。
至此一去不回。
爺爺眼睜睜看著自己魂魄離體,成了孤魂野鬼一般的可憐存在,又是何等的傷心絕望。
為了救活自己,即使萬分不願,也不得不去求自己的敵人,去求黃泉典當行的所謂主人鬼七。
為此,受盡了鬼七的羞辱。
那一刻,爺爺一定是悲憤到了極點。
他含著滿腔怨恨走了,走的無聲無息。
雖然未曾留下隻言片語,可是石頭依然能猜得到,當時的爺爺是一種怎樣的苦悶。
他心裏有愧啊,覺得愧對自己兒子兒媳的托付,沒能保護好石頭。
他想去彌補。
哪怕是豁出老命不要,也要去找到失蹤多年的兒子兒媳。
雖說爺爺在自己麵前從未提到過他們。
但石頭堅信,爺爺一定是知道的,知道他們的去向,還知道他們的處境極其不妙,凶險萬分。
自己的兒子兒媳身陷險境,作為父親的爺爺,卻不能拋下一切及時救援,那時的爺爺又是怎樣的一種煎熬。
記憶中,總會滿臉愁容長籲短歎。
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偷偷的躲在一邊,無聲的哽咽哭泣。
那一刻的悲痛無以言表。
相信爺爺隻是想宣泄,用淚水去宣泄滿腔的悲憤和無奈。
可是卻因為自己的存在,爺爺滿肚子淒苦,無法宣泄出來。
他在害怕。
害怕自己會有所察覺,察覺出了什麼異常。
會因此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現在回想起來,爺爺憋得一定很苦吧,苦不堪言。
當時的石頭偷偷的看著,去從來不肯出聲,生怕驚擾到了爺爺。
那時的他心裏好恨好恨,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快快長大,去為爺爺分擔一切。
如今自己終於有了點實力,原本應該能幫助爺爺了。
可爺爺呢?一去不回,生死不知。
哪怕石頭有了實力又能奈何?
根本就幫不上啊,鞭長莫及。
甚至連爺爺的下落都一點也不清楚。
回想起這一幕幕往事,石頭猛然感受到了爺爺當時的心情,想必和現在的自己有幾分相似吧。
“罷了,不就是陰家的一場宴會嘛,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上一闖,隻要能得到爺爺和父母的消息,哪怕是受盡屈辱,也是值得的,為了他們,我什麼都可以放下。”
一番短暫的掙紮後,石頭瞬間有了決斷。
此次陰家宴會非去不可,勢在必行!
在石頭作出決斷的同時,陰家長老陰隆此時已回到了陰家在雁北市的一處產業,一座位於雁北市城郊的莊園。
此時的莊園附近,暗哨密布,戒備森嚴,透著一股大戰將至的壓抑緊張氣氛。
“你們務必恪盡職守,不得有半點鬆懈,尤其要防備那些黃泉鬼物的潛入窺探,黃泉典當行的人已經來了,來的人不少,他們這次明顯是衝著我陰家來的,你們要警醒一點,一定要打起精神全力戒備。”
陰隆長老語氣凝重,衝著周圍做出了嚴厲的交代。
“諾,我等一定會嚴防死守,絕不給敵人絲毫可乘之機。”
明明眼前空無一人,四周卻突兀的有了回應。
掃了一眼暗哨隱秘的位置,陰隆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邁著大步進入了莊園。
“廢物,一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當初離開陰家時,我是怎麼交代你們的,你們父子膽子不小啊,竟然對本長老的話置若罔聞,誰給你們的膽子?”
一進入書房,陰隆長老隻掃了一眼陰銘父子,臉色就變得,變的陰沉如水。
明顯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感受到陰隆長老飽含殺意的眼神,陰銘父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好,很好,既然你們這麼渴望和石頭交手,我索性就成全了你們,來人啊,帶他們去密室,去試用一下家族新研製出來的秘藥。”
刷刷刷,幾道黑影突兀出現,架著陰銘父子就走。
“不要啊,長老,我們知道錯了,求求您法外開恩,再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願意將功贖罪。”
猛然聽到了家族秘藥,陰銘父子被嚇得小臉慘白,屎尿流了一地。
“拖走,趕緊拖走,別讓這對蠢貨汙濁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