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的笑聲戛然而止,始皇帝陛下騰的站起了身,指著陰家先祖的鼻子,怒火熊熊。
就在剛才,那團東西原本正在緩緩移動,緩慢的移向了始皇帝陛下的眼前。
對此,始皇帝陛下萬分期待,睜大了眼準備細細查看。
可是就在此刻,異變陡然發生。
那幾團東西剛剛到達始皇帝陛下眼前,便突兀的有了動靜。
動了,它們嗡嗡嗡扇動了翅膀,在始皇帝陛下頭頂旋轉。
這一刻,西皇帝陛下雖有疑惑,卻顯得無比興奮,興奮到了極點。
“為何如此?難道是這神性感受到了朕的尊貴,忍不住心生崇拜想要認主?”
對此始皇帝陛下滿心期待。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它大失所望,失望的同時怒火衝天。
那“神性”隻是在自己頭頂旋轉了短短一瞬,便嫌棄的離開了自己,突兀的改變了方向。
飛了,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引,正正的朝著陰家先祖飛了過去。
陰家先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幾團東西便急速撲來,噗地一聲撞入了陰家先祖的體內,徹底消失不見。
沒了,朕的神性就這麼沒了,竟然被搶走了。
還是自己最為信任的手下,當著自己的麵肆無忌憚的搶走。
這叫朕如何容忍!
事實無比清晰的擺在眼前,始皇帝陛下不能不信。
“混賬,連朕的東西都敢搶,你好大的狗膽,你這目無君上的混蛋,將朕置於何地?”
始皇帝陛下瞬間有了判斷,被氣得一臉鐵青勃然大怒,倉啷啷拔出了腰間佩劍。
始皇帝陛下雷霆震怒,一下起了殺心,拔劍就刺。
噗地一聲,刺入了陰家先祖胸口,劍尖穿胸而過。
陰家先祖麵無死灰,不躲不閃,眼中充滿了悲憤。
“陛下,微臣冤枉。”
“冤枉?你還有何麵目在朕麵前喊冤?朕的眼睛不瞎!”
始皇帝陛下怒急而笑。
剛才那一劍刺出之時,始皇帝陛下有了短暫的掙紮。
畢竟陰家先祖一直忠心耿耿,做事更是兢兢業業,不曾有絲毫偏差,他頗為信任倚重。
若是一劍將他斬殺,總覺得有些草率兒戲。
可是陰家先祖的辯白,徹底把他給激怒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眼前發生,他看的一清二楚極為通透,根本就沒有半點冤枉的可能。
“來人呐,把他拖出去砍了,剁碎了喂狗。”
此時的始皇帝陛下再無猶豫,殺心似鐵。
他話音未落,眼前再次發生的異變。
陰家先祖一臉扭曲,開始了痛苦的掙紮,像是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疼痛。
頃刻間汗濕衣襟,痛不欲生。
他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蜷縮成一團,當場昏死了過去。
如此異變讓始皇帝陛下頗為驚訝。
“為何如此,難道是因為那真靈入體的緣故?哎呀呀,還真是好險,若真是如此,豈不是說那真靈根本就不是什麼祥瑞,而是天大的禍端?”
始皇帝陛下瞬間心中生疑,看向徐福的目光有些不善。
“還真有這個可能,會不會是陰卿家發覺的異常,為了護住朕的性命,才會不管不顧變的如此決絕,不惜以身相代用身體嚐試,也絕不願朕以身犯險,若真是如此,我豈不是冤枉了忠臣?”
始皇帝陛下沉默了,久久不語。
所有的想法也隻是個毫無根據的猜測,不足取信。
“來人啊,將他打入天牢,派禦醫前去救治,萬萬不可讓他丟了性命。”
始皇帝陛下心亂如麻,甩著袖子轉身離去。
看著始皇帝陛下離去的背影,徐福懊惱的抽打起自己的臉。
“叫你多事,偏偏多此一舉,那姓陰的原本死定了,最少也是個車裂,早知道如此,還幹嘛畫蛇添足用了噬魂盅啊,如此一來反而救下了那姓陰的老畜生,給自己留下了天大的隱患。”
原本計劃之初,是準備設局陷害,讓陰家先祖徹底失去始皇帝的寵信。
再由那噬魂盅徹底取了陰家先祖的性命,大仇得報。
那枚蛋是他費盡心思搜集而來,無非就是大了一點,沒有任何神奇之處。
為了布局,他特意查閱典籍,開始了精心偽裝,偽裝的全無破綻。
可是哪怕再怎麼偽裝,也改變不了蛋的實質,不可能有什麼真靈存在,這是這次設計最大的難點。
為了偽裝的惟妙惟肖活靈活現,他不惜下了血本,將自己費盡心機培育出的噬魂盅融入了蛋中,偽裝成真靈。
噬魂盅是用自己的心頭血喂養出來的,早已認他為主,可以隨意驅使。
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它潛伏隱匿,讓陰家先祖誤以為真靈丟失,徹底落入自己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