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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問問四妹, 這是有多看不慣我, 才在大喜日子上這樣埋汰我。”沈若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翠影扶了過來, 大紅色的嫁妝上繡著細細的金線, 發髻上卻是未著一飾, 配著蒼白的麵色, 讓人不禁覺得同情。

“快笑死了。你是有多大的臉, 值得讓一個世子夫人為了陷害你而失身。”陸夏氣得滿臉通紅,反扣在背的手攥地緊緊的。

她慶幸自己今天來了,又慶幸沒有來, 想到兄長的請求,頓覺得胸口那處滾滾發燙。

“你知道什麼?”之前一個說話的夫人拽了陸夏一把,訓斥道:“這樣的事情, 你一個小姑娘怎麼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 是要有多膽大妄為的人,才會這麼肆無忌憚。隻是馬有失蹄, 人有十足, 怕是聽到動靜了, 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不認證了。”

一番話使得才因陸夏的緣故覺得這其中有貓膩的人又有些不確定了。

聽著身後人的議論聲, 那婦人越發得意了一些:“我聽說這沈家四姑娘是在鄉下長大的, 回定遠侯府也就最近兩三個月的事情。”

“雖說是鄉下, 但四妹是在母親膝下生活。”沈若畫私有解釋的意思,隻是今個兒來得這些人裏麵身份上不去下不來的,雖知道一些沈家的辛秘, 也就僅僅是皮毛。鄭氏商賈女的身份可不被這大部分的人看在眼裏。

沈若畫這麼做非但沒有起到作用, 反而引人遐想。

是否這安國公府的未來世子夫人真的是個寡廉鮮恥之人,以至於同父姐妹的婚禮上都不甘寂寞與人私會。

雖有些令人不敢置信,但燈下黑的事業不少,何況這說話的人一是沈若畫,二是陸太太。前者是沈家即將的出嫁女,沈妙珠出了這麼一件事情,她即便要出嫁了也是臉麵無光的。後者更是安國公府的陸家二太太,雖說還有個陸夏,但因為年紀幼小被直接忽視。

沈若畫眼底深處飛快地閃過一絲竊喜,心裏更是快意不己,就算辯解是被陷害如何,事已至此,這樁醜事定會通過場上的婦人之口傳揚出去,沈妙珠的名聲被毀,哪怕禦賜婚事不能更改,安國公府咽得下這口氣想來也沒法好生對待這麼一個不貞不潔的世子夫人吧。為了最後一天,她煎熬了一天有一天,更不惜讓自己的婚禮因此有了瑕疵。

“沈姐姐,沈姐姐,不是這樣的是不是?”陸夏掙脫開嬸母的手,想要往床前奔,又在地上人的麵前停了下來。

她踟躕不定,不知該不該上前,而床上的人是否已經準備好。縱然十分生氣,陸夏卻是心善地不想幔帳後麵的人更加狼狽。

沈若畫朝翠影示意。

翠影點了點頭,大跨步過去,經過陸夏的身邊,被對方伸手想要拉住,卻身手靈活輕便地跳開,一下子踩在地上人的手關節上。

慘叫聲響起,翠影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在男人的身上。

陸夏嗤地一聲就笑了,無論真相如何,對這種明明是親姐妹還恨不得趁火打劫的人,她實在看不慣。

隻是……

陸夏眼裏有了失望,許是真的吧,她不願意留下來,轉過身子就要穿過人群離開,身後突然有了響動,她看到沈若畫臉上猙獰扭曲不敢置信的表情。好好一個新嫁娘,頓時變成了醜陋蛇蠍之人。

但她更加驚訝的是,不知不覺中站在門外眾人身後的人。

沈妙珠?

那床上的人是?

陸夏猛地回過頭去,看到床上下來的俊美中年,不由失了神。那樣好看的人,他是……他是……

“沈則言?”陸夏脫口而出,瞬間臉上布滿紅暈,她低下頭輕輕低語道:“原來是沈叔叔啊,真真是個好看的人。”

“爹,怎麼是你!”沈若畫臉色複雜地看著床上下來的人。

他的行動有些不便,但並不妨礙一手一足都讓人賞心悅目,隻是一想到為何出現在這裏,幾個婦人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這種當著人家親爹的麵過來捉女兒的□□,要是成了,還好,偏偏現在一看就有問題了,這沈家四姑娘應該是逃脫了算計。

隻是……眾人看向沈若畫的眼神就有些詭異了。

這樣的兒媳婦若是娶回去,豈不是遭禍?

沈若畫麵目蒼白,嘴唇微微開合,想要解釋,隻是背後灼人的目光和父親看過來不變喜怒的表情讓她口幹舌燥,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珠珠兒。”沈則言越過眾人的視線,朝外麵的沈妙珠招手。

直到他出聲,眾人這才發現正主就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