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嬌氣,看身材也不過是二十八.九歲的模樣,看見宋雲萱跟邵雪,上吊的眼角露出一抹諷刺:“兩位年紀輕輕的,是遇人不淑被強上了,還是外冷內熱寂寞的熬不過夜需要點什麼小玩具?”
邵雪看著那女人的臉就一陣惡心。
抓住宋雲萱的胳膊,幾乎想要下意識的將宋雲萱給從這個地方拖出去。
宋雲萱卻仿若磐石一樣,站的穩穩的,一動不動的跟那個語氣輕佻,麵容醜陋的女人對視。
那女人的眼睛動過刀,本來是很漂亮的丹鳳眼,但是因為打錯了美容針,眼部肌肉往上抽動,一張臉顯的很不協調,而且她的唇角下垂的很厲害,讓整張臉露不出一點笑意,最可怕的,是她的兩邊腮上,肌肉都僵硬的好像肉疙瘩一樣,說話的時候看著很醜陋,仿佛偶人一樣。
宋雲萱將手裏的文件夾打開看了看,然後漠然抬頭:“易小寧小姐?”
那女人皺眉:“這裏是保健用品店,可不是流浪人口收留中心,不是你找人的地方。”
說完,就轉身要走。
宋雲萱見她要走,倒是也不追,而是轉頭環顧這家小小的店麵:“當初你順水推舟得了顧長歌那麼多好處,幾百萬藏起來就開了這麼一家小店?”
那女人的腳步一愣,好像聽見顧長歌這個名字身體有些僵硬。
宋雲萱掙開邵雪的手,往前走:“易小寧小姐,我現在是維納斯的負責人,因為維納斯前兩年對您做的美容手術遭到極大的輿論抨擊,所以現在想要回訪一下您目前的情況如何。”
那女人一聽對方是維納斯的人,轉過身來,眼神惡毒:“怎麼,維納斯現在還沒有垮台嗎?”
宋雲萱得體的微笑:“易小寧小姐,因為您的努力,維納斯已經垮了,是我把她收購了。”
易小寧冷笑了一聲:“既然你把她收購了,隻要改個名字重來不就好了麼,何必還來找我,我又不會繼續跟維納斯打官司了。”
宋雲萱看她的模樣,點點頭:“易小寧小姐,雖然我收購了維納斯,但是並沒有給維納斯改名的打算。”
易小寧嘴角勾起來,覺得好笑:“一個黃毛丫頭乳臭味幹的,難道還想讓我去給維納斯道歉,昧著良心說維納斯沒有整壞我的臉?”
宋雲萱垂眼,語氣友善溫和:“易小寧小姐,當年顧長歌給你的那幾百萬根本不夠賭的吧?”
易小寧猛地一愣。
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望向宋雲萱。
宋雲萱將手裏那本資料直接翻到最後一頁:“這是你原來的模樣,如果你整成原來的模樣,躲開追,債人去別的城市生活,還有幾十萬和一套房產,是不是就不需要像現在這樣躲起來過的烏煙瘴氣的了?”
那女人的眉心擰緊。
宋雲萱望著她臉上的神色變化,仔細觀察她眼底的神情。
易小寧的確是一個難纏的人。
不止愛財,而且好賭。
當年她去維納斯做了一次美容,為了能夠誣陷維納斯,使維納斯對她做出巨額賠償償還賭債,而讓沒有營業執照的美容診所替她注射了藥物。
隻不過維納斯美容雖然在行業內有著良好的口碑,可是又怎麼會是一個人能扳倒的美容機構?
對方打算給她幾萬認倒黴。
卻沒想到偏偏在要和解的時候,易小寧被顧長歌發現了。
那時候顧長歌看見她在維納斯的分店門口舉牌子討說法,隻不過讓司機停車留意看了幾分鍾,便揚起唇角讓司機開車走人。
之後,是她親自去找易小寧,答應隻要她咬住維納斯不鬆口,就給她維納斯答應索賠的十倍給她做酬勞。
易小寧因此不停的跟維納斯掐架,咬住維納斯就跟瘋狗一樣不肯放。
維納斯最後答應給她九十萬的高額索賠。
就在易小寧獲得高額索賠的第二天,顧長歌給了她九百萬,讓她離開這個城市再也不要回來。
可惜易小寧償還賭債之後,死性不改,一夜之間就賭輸了剩下的所有積蓄,她想要再勒索顧長歌的時候。
顧長歌已經搜到了她爛賭且在小診所注射藥劑致使麵部肌肉受損發炎進而毀容的證據,並且警告她如果敢說不該說的話,立刻告她誹謗送他去坐牢。
也因此,易小寧再難纏,都不敢冒頭說出顧氏指使的真相。
可是如今,居然有人開出這麼豐厚的條件讓她重回到大眾目光之下。
她望著宋雲萱。
宋雲萱誘惑一般緩緩開口:“顧長歌已經死了,隻要你說出當年顧氏逼你誣陷維納斯的事,我就讓人給你整容,送你離開這個城市躲開追,債人,還給你一套房子跟幾十萬的積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