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萱一身素衣出現在葬禮上。
媒體都被拒之門外。
之前跟宋家有過合作的,跟宋岩生前交好的,準備跟宋家的下任當家有些聯係的,都在葬禮舉行的時候及時趕到。
宋雲強雙眼布滿紅血絲,宋雲佳的臉色蒼白,眼睛都哭的紅腫。
宋岩突然離開人世讓她猝不及防。
但是宋岩死了,卻留下一份真的不能再真的遺囑。
之前邵天澤給宋雲佳看過的那份真的遺囑卻在宋雲萱這一份出現之後變得毫無意義。
宋家之前的律師被宋雲強說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再幹涉宋家一分的事情。
宋雲佳有些心灰意冷。
而宋雲強卻不甘心就這樣臣服。
舉行葬禮的靈堂裏一片靜寂,悲緩的音樂聲在靈堂裏徐徐回蕩。
宋雲萱穿著一件黑色過膝裙,因為裙子刻意掩去了玲瓏的曲線,而讓她看起來有些蒼白跟嚴肅。
邵天澤跟顧長樂過來的時候,宋雲萱抬起眸子望向邵天澤的瞳眸深處。
邵天澤聲音溫柔的勸她:“雲萱你要節哀。”
宋雲萱點點頭,卻不著痕跡的看了顧長樂一眼。
即便是參加別人的葬禮,顧長樂也總是那樣明媚而惑人,眉眼之間都是透著幾分妖嬈的。
從顧長歌死了以後,她成功取得顧長歌的心髒獲得活下去的生命,顧長樂就開始變了。
那層清純無害的表象在一分分的褪去,而那被掩藏了數十年的妖嬈嫵媚就從眉眼之間一分分的破骨而出。
她已經不需要拘束隱藏,她想要成為一個被外人說起來的時候足夠配得上邵天澤的女人,甚至想著可以比得過顧長歌。
宋雲萱輕輕點頭之後目送邵天澤跟顧長歌去向宋岩鞠躬,而在她的眼眸深處,卻有刀鋒一樣的冷意緩緩滑過。
很快,她就會把她們兩個扔下地獄。
前來吊唁的人中很多都是顧長歌曾經認識的人,而還有很多,是原本跟宋家並無合作關係的人。
比如,蘇家。
蘇悠予。
她幾天不見蘇悠予,蘇悠予見到她的時候卻是咧嘴淡淡笑了一下:“你這幾天受苦了。”
宋雲萱搖搖頭,刻意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楚漠宸:“我未婚夫在這裏,你前來吊唁好麼?”
“我是因為公事來的,不是私事,想必楚少也會公私分明吧?”
宋雲萱點點頭:“謝謝你來吊唁我爸爸。”
“楚少之所以能查到你二姐的頭上,我也給過他匿名提示了。”
宋雲萱一愣。
蘇悠予沒有詳說,隻是點點頭:“那我先去吊唁你爸爸。”
蘇悠予從她身邊走過,楚漠宸剛好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看見宋雲萱臉上有幾分失神,眼光犀利的督了蘇悠予一眼。
然而,宋雲佳卻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跟邵天澤暫且離開了靈堂。
宋雲佳眼睛紅腫的看著邵天澤,有些抱歉:“我想不到爸爸居然會在臨終的時候改變主意,真是麻煩你給我做的那些了。”
邵天澤淡淡一笑,視線卻越過菊花花圈,落在外麵接待賓客的宋雲萱身上:“你妹妹好像不簡單。”
宋雲佳有些頭疼,聽見他說的這句話,便將視線也放在了宋雲萱的身上:“雲萱跟爸爸一起被人綁走,又一起被人送回來,我跟大哥都懷疑是宋雲萱自導自演的這起綁架事件,目的就是為了奪取遺產。”
邵天澤卻將視線在靈堂裏梭巡了一圈,冷笑:“那麼你二妹宋雲瑩跟薛濤是去哪兒了呢?”
宋雲佳皺眉,有些嫌棄:“雲瑩跟薛濤從前天晚上開始就忙得不可開交,聽說是薛濤母親重病休克了,我跟大哥給她們打電話也打不通。”
邵天澤提步往外走:“那是畏罪潛逃了。”
宋雲佳在後麵一愣。
接著就飛快的追上邵天澤:“你是說,綁架父親跟雲萱的人是雲瑩?”
邵天澤點點頭:“沒錯。”
宋雲佳咬牙切齒:“這個蠢貨!”
邵天澤話語裏少見的出現了一絲譏諷:“你跟宋雲強本來可以徹底除掉宋雲瑩的,但我真想不到,你倆居然都不交贖金。”
宋雲佳的臉色更蒼白難堪。
邵天澤回到人群裏,不再說話,眼光卻落在宋雲萱的身上。
也真是出乎意料,在這個宋家,宋雲瑩宋雲強還有宋雲佳都忙的不可開交的爭遺產,卻隻有她這個小妹妹是坐山觀虎鬥最後得利的人。
說出來都叫人覺得諷刺。
宋雲瑩綁了宋岩,宋雲強跟宋雲佳麵對贖回父親的贖金而割舍不得。
最後的結果也不過就是讓宋岩寒了心,將宋家拱手送給了那個一直跟著倒黴的小女兒。
不過,他可不覺得這個小女兒會這樣簡單。
宋雲佳覺得自己被算計了,心裏也一腔悲憤。
在人群裏走了幾步,想要跟邵天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