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商量的語氣,但就算是個傻瓜,這個時候也知道身後的少女絕對不是問個路這樣簡單。
男人的麵部表情抽搐起來,拽著女人頭發的手指也僵硬的無法動作。
宋雲萱禮貌的笑了笑:“我在向你問路,你卻還忙著教訓女人,是不是有點不太尊重我?”
男人這才一把放開女人的長發。
女人慌忙將地上的零錢全都撿起來塞進口袋裏。
隻是她將錢撿起來之後,還是躊躇在原地不肯離開。
宋雲萱抬起眼皮看她的臉一眼,才發現這個女人的麵容沒有哭叫的聲音那樣年輕。
她已經有三十幾歲,也許已經四十多一點了也不一定。
女人站在原地不走,宋雲萱問她:“怎麼,你要將剛才挨的揍還下來嗎?”
女人忙搖頭:“不,不是……”
“不是的話,那你還站在這裏幹嘛?”
女人臉上有濃妝,不過因為剛才哭的厲害,現在已經全花了,被宋雲萱問道,便老實的回答:“隻是覺得小姐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人……”
她這話說的斷斷續續的。
宋雲萱卻沒有在意,她知道宋雲萱在港城可沒有什麼親戚熟人。
本來就是在青城小鎮生活的宋雲萱,這輩子可能連去雲城的機會都不會有,又怎麼會在港城有相熟的人呢?
“你大概認錯人了,快點走吧。”
他要是遲遲不走,她可就不容易問話了。
女人被驅趕,隻好點點頭離開。
宋雲萱看那女人走了,才用玻璃酒瓶抵著那個男人的脖子,然後彎腰從他腰上,將一把彈,簧,刀扯下來。
彈,簧,刀的刀刃彈出,鋒利的帶著冷光,順著刀刃的根部看過去,在凹槽裏好像還有暗紅色的血跡。
她不覺得意外,隻是語氣清冷的命令蹲在地上的男人:“雙手抱頭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的手本來還想摸索一點什麼東西來反擊,被宋雲萱這樣命令隻好將手背到腦袋後麵。
宋雲萱將玻璃酒瓶收了收,問他:“你好像認的我是誰,對不對?“
那人沉默不語。
宋雲萱收手,換了手上的東西。
那男人感受到威脅她的凶器被拿開,立馬就要轉身。
宋雲萱卻將彈,簧,刀往前一遞:“怎麼,覺的彈,簧,刀不如酒瓶好使?”
那人的眼瞳驟然緊縮了一下。
宋雲萱覺得自己可能嚇到他了,才出聲道歉:“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老是拿著凶器威脅別人,如果你能快點回答完我的問題,咱們就能各走各的路了。”
男人轉回頭去,雙手背在腦袋後麵,隻能惱怒的認倒黴:“你問吧。”
“從哪裏知道我身份的?”
“幾乎整個港城都知道你的身份了,報紙上有登。”
“我可不相信你這麼忙會有空天天看報紙。”
生活在這條街上的人魚龍混雜,而且很多都是非法移居的居民,這些人在這裏維持基本的生活開銷就已經很費力了,還有閑工夫天天看報關心港城的花邊新聞?
她可不相信他說的話。
男人見糊弄不過去,卻還是不願意坦白說出來。
宋雲萱問他:“港城是不是有地下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