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搖搖頭:“我同事出了車禍,他們去海濱公路了。”
霍霆的臉色猛地一僵:“海濱……公路……”
難道說,海濱公路上那起汽車爆炸的車禍就是肖家的人?
他心裏一沉,立刻邁步離開。
身後的保鏢微微一怔:“霍先生,您不等等了嗎?”
“我去找他們。”
必須找到,如果不找到肖瑜跟肖亮的話,肖家一定會懷疑這件事是霍家做的。
他緊鎖眉毛,卻又想到霍家是沒有理由去害肖家的小嘍囉的。
就算是肖家兩兄弟說是他霍家動手的,他也可以讓肖家好好想想霍家為什麼要動手對付兩個小嘍囉。
霍家不會無緣無故去對付兩個肖家的小嘍囉,除非有人想要借助這件事情來挑撥肖家跟霍家的矛盾加劇,最終反目。
他唇角微微一翹:“也許,這次會歪打正著的讓我霍家排除嫌疑也不一定。”
隻要能找出製造這起車禍的人,就知道是誰從中挑撥肖家跟霍家反目了。
……
張毓芳一連三日都被安排在拘留所裏麵。
霍佳穎的心情已經差到極點,拉著母親的手哭的眼睛發紅的問張毓芳:“為什麼爹地不來保釋我們?”
“八成是肖家這群混賬動了手腳不許你爹地保釋我們。”張毓芳眼裏有濃烈的恨意。
她張毓芳在港城多年,還從未進過拘留所,而且還是進的這樣不明不白的。
她本以為是抓到了霍霆的把柄,卻萬萬想不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攤上了這件倒黴事。
而且這個倒黴事還偏偏是跟那個難纏的肖家有關的。
若是霍家執意要保她們娘倆,多半是要跟肖家徹底撕破了臉皮。
可是霍家要是將她們娘倆就此拋棄,也會落得一個置妻女不顧的爛名聲。
“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我們?”
張毓芳牙根緊咬,恨不得將那個設局的人剝皮抽筋。
房門被輕輕叩響了一聲。
抓著她手指的霍佳穎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
隻見一個女港警從門口探出頭來叫到:“張毓芳,有人探視。”
張毓芳眉眼一喜,拉住霍佳穎的手指:“一定是你爹地來看我們了,你爹地不會不管我們的。”
張毓芳整理了一下表情才跟著港警出去見人。
然而探視間的房門打開,張毓芳楚楚可憐的看出去,卻眼神一變:“你是誰?”
少年頭上戴著棒球帽,見對方認不出他來,才將棒球帽從頭上摘下來,揚起天真清秀的笑臉:“霍伯母,您不認得我了麼?我是肖洛啊。”
張毓芳眉頭一擰,顯然不理解肖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之前不是沒有見過肖洛,隻不過沒有將這個父母雙亡的孩子看在眼裏。
反正也是不可能鬥得過他那兩個叔叔的孩子,她覺得沒有認識這種廢物的必要。
既然彼此之間沒有可以利用的利益鏈接,那她不會記得這種無關緊要的人。
肖洛看出她眼中的輕視跟不解,將頭上的棒球帽往桌子上一放,雙手合十,有些無奈的收斂了笑容,變得嚴肅了幾分:“其實這次到這裏來見霍伯母也不是我的本意。”
張毓芳聽見此話,才舒展了一下眉毛:“是你二叔跟三叔讓你來的?”
肖洛搖搖頭:“不是。”
“那是誰?”
肖洛抬起眼來,眼裏再也沒有笑意,反而帶上一種古怪的神情:“是我祖父。”
“你祖父不是在希娜醫院昏迷不醒麼?”
既然肖老爺子昏迷不醒,又怎麼會差遣自己的孫子來看她?
這小子明顯是在撒謊。
張毓芳沒有要跟肖洛談話的意思。
肖洛卻彎彎唇角,語氣坦誠的開口:“霍伯母,我知道你無心害我祖父,所以我才專門為了替你洗去嫌疑而到這裏來。”
張毓芳已經準備離開,聽見肖洛這句話,又忍不住轉回頭來。
如果肖洛真的知道陷害她的人,那她就可以從這裏離開了。
而且還能避免霍家跟肖家反目。
肖洛見她動搖,微笑問她:“霍伯母不坐下來跟我談談嗎?祖父希望我被保護,我來見你,應該也是有必要的吧。”
張毓芳望著她看了片刻,似乎是在審視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肖洛任其打量:“霍伯母,我來這一趟,可是衝破了我二叔三叔的眼線,你要是不過來的話,我是不會告訴你是誰要害你的。”
張毓芳心裏有無數個要害她的人選,卻無法最終選定一個。
肖洛似乎是知道她仇人太多無法鎖定是誰,便不疾不徐的靜靜坐在座位上等著她:“霍伯母,不要太擔心,我是你的夥伴,我們有相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