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佳的心情非常好。
邵天澤在香榭麗陪了她大半夜,晚上三點多鍾的時候,說要離開。
宋雲佳從床上睜開眼睛,看著準備往外走的邵天澤,輕輕叫了他一聲:“天澤?”
邵天澤轉過頭來,看著她:“什麼事?”
“你……”她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要去找長樂嗎?”
邵天澤並不隱瞞她:“我要去看看她,她身體不好。”
邵天澤的心裏麵,最擔心的始終都是顧長樂。
顧長樂就像是鑲嵌在邵天澤心裏的一根針,已經深深的刺到了他的心裏。
而且,想要拔出來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可以完成的。
她點了點頭,沒有挽留他,反而大方的開口:“我知道長樂恨我,但是我希望她能夠好好的,你要好好照顧她。”
邵天澤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等邵天澤出去之後,宋雲佳才攥緊了被子,有些心煩的低低咒罵了一句。
如果顧長樂能夠因為受刺激而當場心髒病發作死了就好了。
那樣省了無數的麻煩。
但是偏偏,顧長樂在顧長歌死的時候拿走了顧長歌的心髒。
現在想要氣死她,還是很費力。
不過,她不會處在下風太久的。
很快,她就可以將顧長樂從邵天澤的心裏麵完全的抹去。
隻要她能夠懷上邵天澤的孩子,氣死顧長樂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這樣想著,她就起身,將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
然後在通訊錄裏翻找了片刻之後,將視線最後定格在了人醫婦科主任葉真的名字上。
……
顧長樂在跟薑敏京談完之後就讓薑敏京先走了。
最後薑敏京給她打到身上的那一支營養劑仿佛真的管用了一樣,讓她的精神好了許多。
她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走神。
腦子裏麵反複回想的是薑敏京今天晚上跟她說的話。
那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裏麵活不長了。
很快,這個孩子就會離開她的身體。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然而她卻不能讓這個孩子安然無恙的降生。
隻要想想,就覺得憤恨,也滿心的不甘。
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隻要生下這個孩子,邵天澤一定會經不住她的哀求,跟她結婚的。
她就差這麼一步,就可以像是顧長歌一樣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然而,現在她所想的哪一些,卻全像是夢境一樣破碎了。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呢?
她無法想象自己被邵天澤徹底拋棄了之後的生活,在床上微微蜷縮起身體,抱緊了被子。
三點多鍾的時候,聽見樓下有傭人的說話聲。
她想要讓那些吵人的聲音都消失,然而張了張嘴,卻沒有力氣去嗬斥那些傭人閉嘴。
無奈之下,隻好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她就這樣在床上躺著。
直到聽見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打開。
她要回頭,卻在一瞬間,就想起來,在這個邵家,除了邵天澤會在夜裏打開自己的臥室門,沒有人會這麼做。
來的人,一定是邵天澤。
她有滿心的委屈想要跟他傾訴,然而現在知道他回來了,她也沒有立刻就撲進他的懷裏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