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樂發病發的很突然。
兩個人還在浴缸裏麵,顧長樂就忽然覺得心疼的難受,呼吸急促的像是每一下吸氣吐氣都被荊棘狠狠的刮擦著器官。
手指痙攣抽搐,難以呼吸的痛苦感讓她甚至想要伸手將胸腔裏麵的這顆心髒挖出來。
在發病的時候,甚至眼前出現了幻覺。
她看見顧長歌的臉。
看見無數張顧長歌的臉,就像是在萬花筒裏看見了顧長歌一樣。
她想要尖叫,可是卻叫不出來。
隻是死死的抓著邵天澤手臂,艱難的祈求:“救我……救我……救我……”
邵天澤也沒有想到顧長樂會忽然在這個時候發病,伸手抱住她,扯了大毛巾就將她的身體裹住,然後將她迅速的從浴缸裏麵抱了出來。
顧長樂像是出現了強烈而恐怖的幻覺一樣,最裏麵不停的尖叫著:“別過來……不是我……你這個賤人……你該死!你該死!”
邵天澤不知道顧長樂斷斷續續的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卻能夠隱隱約約的猜到,顧長樂是在幻覺之中看見了誰。
他相信,顧長樂的幻覺之中,一定有顧長歌出現了。
不然的話,顧長樂不可能會這樣激動。
顧長樂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顧長歌。
她憎恨顧長歌明明跟她都是姓顧,但是卻能夠光明正大的擁有顧家這龐大的家產跟所有的一切關愛。
而她,隻能生活在顧長歌的影子裏麵。
顧長歌得到的越多,越是成功,她就是越是憎恨她。
她覺得顧長歌的這一切,原本也應該是跟她共同擁有的,可是,顧城是那麼的偏心。
隻是偏心自己的大女兒顧長歌,根本就不去考慮她的感受。
她恨這一對父女。
所以才會搶走顧長歌的一切。
她的心髒揪痛的厲害,就是是邵天澤在她的身邊,不停的出聲安慰,也不能夠壓製下顧長樂那種恨不得掏心挖肺的痛苦感。
等邵家的人講顧長樂送到醫院之後,家庭醫生威爾遜才匆匆趕到。
邵天澤實在是被顧長樂嚇壞了。
在顧長樂被推入手術室之後,就一直守在手術室的門口。
現在看見威爾遜趕過來,頓時怒火上竄,上去一巴掌就打在了威爾遜的臉上。
威爾遜一懵,高大健壯的身體也忍不住往後麵退了好幾步。
邵天澤看著被打了一巴掌的威爾遜,才赤紅這眼睛開口:“怎麼回事?不是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長樂嗎?你有沒有定時來給她做檢查,有沒有定時關注她的身體狀況?我給了你那麼高的酬金,是讓你整天做個閑散人的嗎?”
威爾遜被邵天澤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了一通,也覺得很委屈。
隻是敢怒不敢言的解釋:“邵董,檢查都是按時的,一次都沒有紕漏,而且我每天都關注著長樂小姐的身體狀況,長樂小姐按時吃藥已經康複的非常好,沒有理由會突然發病。”
威爾遜覺得疑惑。
邵天澤也是一個很敏銳的人,再加上他也是醫學畢業的專家。
抿了抿唇,漸漸冷靜了下來。
威爾遜說的沒錯,在給顧長樂進行了換心手術之後,更是給了顧長樂最尖端精細的醫療照顧。
顧長樂這大半年都恢複的非常好,從來沒有過發病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