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佳受不了宋雲萱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說話方式。
幹脆衝著宋雲萱吼了出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宋雲萱看著宋雲佳紅著眼睛衝著自己吼,微微笑了一下:“我沒有想要說什麼啊。”
“沒有想要說什麼,你忽然提起顧長歌做什麼?”
她臉上的冷汗不受控製的低落下來。
宋雲萱看著她,詢問:“怎麼,大姐你很害怕我提到顧長歌嗎?”
“那個賤人有什麼好提的?她有什麼可以跟我比的?”宋雲佳心裏麵唯一的自卑,就是跟顧長歌比起來的一無所有。
她羨慕顧長歌擁有的一切,雖然自己的出身也不錯。
可是,顧長歌的出現就像是雲城一個不可多得的珍寶。
她的光華在上層商業世家肆無忌憚的發散出來,光芒掩蓋了所有雲城的世家小姐。
她甚至還能記起當初邵天澤說想要得到顧長歌的時候,眼睛裏麵的那種癡迷跟狂熱。
她爭取過邵天澤,跟他說過自己擁有的一切都能夠給予他。
然而,邵天澤對她說的那些話無動於衷。
甚至在向顧長歌求婚的前一天,還鄭重的拒絕了她。
當時的情景,她多年從未忘記,也都無法忘記。
他說:“長歌是很特別的存在,不隻是因為她的家世跟背景。”
他說:“我想要娶長歌,想要在長歌的身邊一輩子。”
他說的那樣誠懇,越是誠懇,就越是讓她妒恨顧長歌。
蝕骨一般的痛恨。
以至於在後來向顧長歌下手的時候,計劃著謀殺顧長歌的時候,她可以將所有的計劃都在研究之後,讓計劃找不出漏洞,變得毫無破綻。
隻是因為痛恨顧長歌,所以才能下這樣的狠手。
但是,她誰也沒有告訴過。
其實她在痛恨顧長歌的同時,心裏麵也是懼怕顧長歌的。
在害死顧長歌之後,也有很長的時間,晚上一閉眼夢見的就是顧長歌那張蒼白的臉。
她連連做噩夢。
對所有關於顧長歌的事情都厭惡至極,甚至在別人提起顧長歌的時候都有一些神經質。
看著宋雲佳遲遲不肯說話。
宋雲萱才慢悠悠開口:“我記得,在父親死的時候,他看見了顧長歌的鬼魂,大姐啊,你說,是不是我們宋家欠顧長歌什麼?”
宋雲佳聞言,瞳孔一縮,眼神駭然。
他們家,當然欠顧長歌什麼。
他們欠顧長歌一條命。
宋雲佳的心裏麵對顧長歌的死因清清楚楚,想到父親在死前見到了顧長歌的鬼魂,更是覺得有些頭發發炸。
“大姐,你說,顧長歌會不會來找你?畢竟,是你害死她的。”
“你別血口噴人!”
“大姐,這可是你親口承認過的,我怎麼能算是血口噴人呢?”
宋雲佳被顧長歌這樣說,那種冷森森的滲人感覺就從心底不停的往外冒。
她的嘴巴先是緊緊的抿了一下,接著,才像是嘴硬一樣,開口道:“哼,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咱們家什麼都吧欠她的。”
“咱們家,欠顧長歌一條命。”
她就知道宋雲佳會嘴硬。
所以她願意不厭其煩的去提醒她知道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