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樂的手術日期轉眼就道,畢竟是已經期待了很久的手術。
顧長樂在手術進行的前一晚,還好好的吃了飯,讓邵天澤陪了她一整晚。
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就驚叫著從病床上蹦了起來。
“這場手術不能做!我不做手術了!”
她從病床上彈起來,嘴巴裏麵的話說的瘋狂而迅速,左右搖頭想要找到邵天澤。
邵天澤陪了她一整晚,看她早上還沒有醒過來,便去了門口給公司裏麵打電話安排事情。
卻不料,電話才打了一半,顧長樂的聲音就驚恐的傳了出來。
他皺著眉毛,心裏麵有些擔憂的迅速掛斷了電話,然後打開病房的房門衝進去看顧長樂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衝進病房裏麵,就看見顧長樂正雙手捂著頭,嘴巴裏麵喃喃自語一些別人聽不清楚的話。
護士在得知顧長樂出現了這種情況之後,馬上就去打了譚藝的電話。
譚藝從辦公室裏麵過來,看見顧長樂捂著頭發瘋一樣的喃喃自語,眼神還非常驚恐,便皺了皺美毛,讓身邊的護士給顧長樂注射了鎮定劑。
邵天澤也在旁邊不停的安慰顧長樂,希望能夠讓顧長樂的情緒穩定下來。
但是顧長樂好像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一樣,伸手就抓住邵天澤的手指,指甲幾乎都要用力的掐道邵天澤的肉裏麵,神色驚恐的衝著她道:“顧長歌來跟我索命了!我不能做這個手術,我會死在這場手術裏麵的!我不能做手術!”
她用力的攥著邵天澤的手指,眼神裏麵都是對顧長樂的恐懼:“這個賤人想要害死我!她陰魂不散!這場手術不好!也許會出什麼意外的,我不做,我不做!”
顧長樂這樣說著,邵天澤擰著眉毛按住她的手指,想要將她掐著自己手掌的那隻手給撥開:“長樂,你做噩夢了。”
他聲音溫柔:“冷靜一下,你稍微冷靜一些,看看我。”
顧長樂擰著眉毛:“我說的都是真的,天澤你要相信我,顧長歌真的是陰魂不散,顧長歌恨我們害……”
“譚醫生,她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麼辦?”
邵天澤看顧長樂一直這樣胡言亂語,擰了擰眉毛問譚藝打算怎麼辦。
譚藝道:“手術時間就定在九點鍾,現在已經是七點多了,顧小姐的手術可是大手術,一時半會兒的可能做不完,少說也要道下午五六點鍾,如果中途不太順利,搞不好做到晚上十來點鍾也是有可能的,這樣的大手術您也清楚,不管是對我們進行手術的醫護人員還是對病人來說,都是需要提前做大量準備的。”
邵天澤也曾經是這家醫院裏麵的醫生,自然之道譚藝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這場手術不能延遲,對嗎?”
譚藝聽邵天澤說的這樣開門見山,便點了點頭:“是的,邵總。”
邵天澤看了看顧長樂。
顧長樂的手指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死活不願意鬆開。
邵天澤隻能皺了皺眉毛:“那就按照原來的安排跟計劃進行手術就好了。”
顧長樂聽見邵天澤的話,手指攥的更緊,眼睛盯著邵天澤:“你這樣是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嗎?顧長歌這個賤人是不會放過我的!”
她的聲音變得很大很高。
譚藝在旁邊聽著她說的這些話,臉上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邵天澤看了看時間,對著譚藝道:“現在距離手術開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你們先去準備吧,我跟長樂說幾句話。”
譚藝點點頭,便跟醫護人員從病房裏麵出去了。
等到陳寒跟其他醫護人員從病房裏麵出去了,邵天澤才騰出一隻手,按住顧長樂的肩膀,開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在胡說八道一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八道,”她理直氣壯,“顧長歌這個賤人就是死了也不肯消停,每晚每晚都要到我的夢裏麵來讓我做噩夢,恐嚇我!”
邵天澤輕輕拍了怕她的肩膀,聲音溫柔:“長樂,顧長歌已經死了,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不用的擔心,也不用害怕,顧長歌沒有辦法來傷害你。”
“她現在一定是巴不得我趕緊死掉。”
顧長樂皺著眉毛。
邵天澤看著她在打了鎮定劑之後,藥效開始漸漸發揮,然後情緒也慢慢變得平靜下去,這才開口:“是,顧長歌現在的確是巴不得你趕緊死掉。”
“我不會死的,我絕對不會像是她那樣做個短命鬼的,我……”
“手術定在九點鍾,長樂,隻要是你能夠做完這個手術,就能夠陪著我一直到老。”
顧長樂聽見邵天澤這樣哄著她,安慰她,神色恍惚了一下,然後就勾起來一個微笑。
“是,顧長歌她嫉妒我,嫉妒我還能夠好好活著,我要好好活著,我才不會死掉。”
顧長樂自言自語的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