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凱天慘案（2）
眼看葉子龍就要被警察銬走，正巧刑警大隊副隊長楚雲國趕到現場：“怎麼回事？是你？”他認出了葉子龍。“隊長，這小子在這無理取鬧，還要毆打民警，我們正要管教管教他。”楚雲國擺手製止住他們，沉著臉問：“你是叫葉子龍吧？跑來這裏幹什麼？”葉子龍哭喊道：“楚隊長，跳樓的是我女朋友，她在哪家醫院？我要救她去！”“醫生都救不活她，你去管什麼用？120來的時候人已經就死了，拉到中心醫院的隻是屍體。”“啊！”聞聽噩耗的葉子龍以頭搶地，腦門上鮮血直流。
“快拉住他！”楚雲國慌忙命令周圍的警察把葉子龍拽了起來。他兩眼發直，悲聲問：“楚隊長，金梅倒底怎麼死的？”“我也是接到報告剛趕過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聽說初步判斷為跳樓自殺。”“不對，她不是自殺。她是被姓郝那個王八蛋害死的！”葉子龍發指眥裂。楚雲國愣了愣，沉聲說：“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要亂說話，我現在沒時間聽你講這些。如果真想為死者做點什麼的話，就趕快通知家屬去醫院認屍吧。”說罷不再理會他，帶著人走進凱天酒店。“對，先去醫院。”葉子龍騎上摩托，風馳電掣般幾乎是飛去了中心醫院。
但葉子龍趕到醫院後，卻被值班警察拒之門外，因為除了直係親屬外，按規定其他人是不允許認屍的。韓金梅的父母早年就離了婚，她父親去了外地多年來沒有音訊，母親傍上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小私營業主。韓金梅不樂意向別人說起這些不光彩的家庭醜事，所以連葉子龍都不知道她家裏的電話。
此時的葉子龍腦子裏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本能反應是向自己最信任的人求救。打過傳呼不到兩分鍾，電話鈴響起：“小龍，這麼晚了不會是又想找我喝酒吧？”“宇凡，金梅死了！我現在都快崩潰了，你能過來嗎？”“。。。什麼？千萬別著急，有天大的事等我過去再說，告訴我你在哪？”
十五分鍾後，宋宇凡打車趕到中心醫院，一眼看見葉子龍抱頭蹲在門口的台階上。“金梅出什麼事了？”宋宇凡焦急地問。葉子龍臉色蒼白，斷斷續續講了自己聽到和看到的一切。“我不是直係親屬，警察不讓認屍。但金梅從來也沒告訴過我她父母的電話，怎麼辦？我快急瘋了！”“沉住氣，讓我好好想想。”宋宇凡一拍腦袋，“對了，孟康也許知道。他以前和韓金梅搞過對象，那時大家都沒有傳呼機，他要想找金梅就隻能給她家裏打電話。”幸虧宋宇凡趕到，葉子龍此時方寸已亂，腦子早已糊塗了。
越急越煩，打了快十遍傳呼孟康也沒回，急得葉子龍直用腳踹電話亭。旁邊一個等著打電話的眼鏡男實在按耐不住：“小同誌，你們占半天了，我也要打電話呀。”“打你媽B！”正無處發泄的葉子龍破口大罵。“你，你怎麼罵人？”眼鏡男的臉漲得通紅。宋宇凡明白非常時期不能再惹事了，便一把摟過眼鏡男的脖子說：“大哥，我們今天有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最好識相點。要不我這兄弟能把你眼鏡打成隱形的。”“小流氓！”眼鏡男也被葉子龍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住了，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