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小龍回歸（1）
宋伯謙趕忙勸阻妻子：“算了吧，事情已經這樣了，快給爺爺做飯去吧。”宋宇凡在旁陰陽怪氣地說：“大姑是閨女，可也要找娘家要了兩萬，你嫌少找她去唄，讓她分你一半。”此言一出，大姑的臉都嚇綠了。二叔隻得嘶聲喊道：“你們都太自私了，我以後沒你們這些親戚！”說完哭著負氣而走。老叔本想和自己的大哥客氣幾句，但話到嘴邊沒說出口，拿著錢低頭走了。大姑走得最神秘，誰都沒注意她是啥時溜走的。老姑歎氣說：“嫂子，都是一家人別太往心裏去了，大家要不是窮怕了，也不會搞成這樣。別怪我二哥，他也是被老婆*的沒轍了，唉，回頭我勸勸他。”
武玲擦擦眼淚：“老妹子留下吃飯吧。”“不了，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打電話。”老姑也離去後，宋伯謙開始教育兒子說：“你別總針對大姑，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長輩，再說她這輩子確實不容易。你奶奶死得早，爺爺又是個粗心的人。我們這些弟弟妹妹都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她對咱們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後來又去上山下鄉，沒少吃苦受累，爺爺和我都覺得宋家欠她的。”宋宇凡靜靜地聽父親說完，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您說的這些我不清楚，也沒看到。我現在能看到的，就是她不夠揍！我也不怕您不愛聽，以後這些人我一個也不認！”
辦理拆遷的這些日子裏，郝剛確實很忙，他從小到大也沒這麼忙過。聽著拆遷辦主任向他彙報那些平房住戶一個個的搬家走人，眼看自己就要功成名就了，不禁得意洋洋起來。郝剛撇著嘴說：“這些窮棒子就是他媽的賤！好說好道的他們不聽，非要挨幾巴掌才服氣。老文，你這件事辦得不錯，我會求我爸爸提拔你的。”主任諂媚地說：“您對我有重生再造之恩，把我從哪個窮山溝裏解放出來，我一輩子做牛做馬也報答不完。我以前犯的那些錯誤，不會有影響吧？”“你放心吧，十幾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大家早都把你忘了。你隻要對我忠心，以後就虧不了你的。”
這位文主任就是以前紅星小學的那位文校長，當年東風電影院大火，他那一句：“讓領導先走。”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服了三年徒刑後，被發配到郊縣窮山溝裏一呆就是十年。經過多年來堅持不懈地托關係、找門路，終於讓他搭上了郝剛這條線，臨時把他調來做城北區拆遷辦主任，總算是脫離苦海了。文主任怯聲說：“目前隻剩下兩家人還沒搬。”“誰他媽這麼硬！老文，辦事可不能留尾巴，限你三天內搞定他們，我三天後不希望在城北平房裏再看到活人！”郝剛的話令文主任一哆嗦，苦著臉說：“其實人越少越好辦了，就算強拆他們也鬧不起風浪。但您還得幫我一把。”“我明白，倒時會有人過去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