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陳佑賢再也聽不下去了,於是怒火中燒,立刻叫道:“他是信口雌黃——他……他是巧言令色!他這是胡說八道——他這是誣陷!是誣陷……”然而他的話,此時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死皮賴臉的人巧言令色之詞。
而這時的博文展現了他庭審棰的權威。隻見他一錘那庭審棰,便令所有人都膽寒,包括陳佑賢與張天武。在劇烈的一聲之後,博文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然後一轉眼珠,對著陳佑賢便冷冷地說道:“法庭沒有要求你作答的時候你就不要作答!知道了嗎?”真是於鄙視中不失威嚴,於嘲笑中不失謹慎。
這句話像是一劑鎮定劑,給整個法庭都下了死命令。而這時的張天武也嚇得夠嗆——正是他殺了前國王的,心中還有幾分後怕。現在又來了這個博文,仿佛像是在審判自己——那樣令人毛骨悚然的。但是他馬上便鎮定自若了——他明白:今天受審的,隻有陳佑賢。
於是張天武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黑色的衣服,繼續裝模作樣地說道:“當我進去的時候我隻看到陳佑賢手中拿著那一柄匕首,然後國王陛下他鮮血直流。——”緊接著便是自己掩麵哭泣,做的跟真的一樣,令博文與眾人無一人察覺——甚至令陳佑賢都有一些動搖,心想:“自己是不是錯怪了人——”但是這個感性的念頭很快也就被理性的自己所淹滅。他深深地知道:除了張天武以外沒有別人還有可能會殺了國王,在自己進去之前隻有張天武在裏麵。
但是博文卻相信了他的鬼話,因為這是一個人的人之常情。而博文在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您也別太傷心了!死者已已,就請節哀吧……”
陳佑賢卻在這時嘴角裏冒出一句:“假仁假義——”
然而就是這句話,被博文給聽到了。隻見博文眼珠一轉,溜到了陳佑賢的那邊,然後他帶著個人的情緒,帶著自己對陳佑賢的歧視說道:“胡說八道——”
陳佑賢被這句話給激怒了,立即回道:“你說誰呢——”
火光此時正在跳躍,紅色的火焰正在舞動,好似兩個部落裏跳舞的人,沒命地舞動著。
這時的博文突然發覺自己這麼做有欠妥當。自己現在是法官,不應該摻雜個人因素。於是他又收起了自己的嘴,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和你做這些無謂的爭執。免得人家說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然後又是另外一抬眼,看向了張天武。接著他把臉色一變,從一張冷酷的麵容瞬間變得微微有些笑意。他對著張天武說道:“好了。您先退下吧。待會兒有事我再叫您!”那畢恭畢敬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給他人開綠燈的家夥。
張天武在一瞟陳佑賢之後,又帶著些許詭異的笑意,離開了法庭。
而博文又對公訴人說道:“你還有其他證人嗎?”
隻聽這個公訴人說道:“當然還有。就是跟著國王大人在一起,看到陳佑賢殺人的那個‘劉問宇’。”
這時的博文卻又變得嚴肅了起來,然後大聲地說道:“傳證人劉問宇!”
然後便是見到劉問宇順著證人通道走了進來。隻見他目光四處遊離,然後定格在了陳佑賢的身上。最後他把嘴唇一添,把眼一轉,也看向了證人的誓言。於是他也開始念道:“我劉問宇今日在**所做之陳堂證供,句句皆是事實,決無半句虛言。假如違背這一點,我將千刀萬剮,受盡人間極刑而死!”感覺就像是是和張天武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