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說,更加沒有兒女情長。打仗哪有不受傷的,怎麼能和女人扯到一起呢?對了,團長,現在楊雪燕是不是依舊在團部,她怎麼沒有過來看我呢?”在這個時候張揚想起來了楊雪燕,他緊緊地拉住陳富國的手說道:“團長,這次是因為我對鬼子的形勢估計有誤才受傷的,和楊雪燕沒有一點關係,您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陳富國知道自己說服不了這個倔強的家夥,他給自己點上旱煙袋後重重地抽了一口,吞雲吐霧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人家楊雪燕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待在軍營裏麵呢?當天就回家去了。今後你不許再打攪人家女孩子,要不然老子關你的緊閉。”
“為什麼不能去找她呢?”張揚顯得有點不服氣,他撅著嘴說道:“團長,你管得也太寬了吧,難道這件事情你也要管麼?”
“當然,你難道忘了軍隊的紀律了。”陳富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都是為你好,第一是不想讓你違反紀律,第二不想讓你整天沉溺於兒女情長。你不要忘記了國難當頭,做為軍人應該奮勇殺敵才對,怎麼能亂搞男女關係呢?”
聽到這裏的時候,張揚的鼻子都快氣歪了,他搞不明白為什麼男女處對象也要有等級限製,隻有年滿二十八歲的團級以上幹部才允許結婚,好像士兵不用結婚似的。這個家夥知道自己再和團長爭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最後幹脆索性閉上了嘴巴。
陳富國見張揚不說話了,以為這個家夥接受了自己的忠告,於是就宣講了一遍軍隊中的紀律,並且強調了軍人的職責。
張揚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苦笑著說道:“團長,說這麼長時間,您也應該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過幾天我就回去報到,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那你早點休息吧,過幾天回去隻好再詳談。”陳富國也不願意說太重的話,他幫助張揚蓋了一下被子隻好就走了出去。
陳富國沒有想到小護士肖雪依舊站在門口,他吃驚地說道:“你這個女同誌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回去睡覺呢?”
迷迷糊糊的肖雪聽到有人說話的時候就急忙揉了揉眼睛,看到是陳富國的時候就笑嘻嘻地說道:“大夫吩咐過要我留下來觀察病人的情況,我當然要二十四小時嗬護了。這個張揚可是戰鬥英雄,連師長,旅長都親自過來探望了,我怎麼敢怠慢呢?”
陳富國沒有想到師長和旅長都過來探望張揚了,他深刻感受到了首長對士兵的那份關愛。在這個時候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是淡淡地說道:“肖雪同誌,你一定要照顧好裏麵這個傷員,平時要給他做一下思想工作,讓這個家夥要奮勇殺敵,不能整天的兒女情長。”
“嗯,知道了。”肖雪覺得這個英雄團的團長說話怪怪的,她小聲嘟囔道:“那個張揚是大英雄,我這個小護士怎麼給他做工作呢?”
肖雪等陳富國走後就回到了屋裏,她來到床邊的時候才發現張揚並沒有入睡,於是就笑嘻嘻地說道:“你這個大英雄怎麼還不入睡,是不是在想那個姑娘。你們的團長可是對我說了,讓我做你的思想工作,讓你要奮勇殺敵,不能兒女情長。”
在這個時候,張揚怎麼都睡不著了,他一下子就拉住了肖雪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有點吃力地說道:“陪我說會話好麼?”
“說話就說話,幹嘛拉人家的手。”肖雪象驚弓之鳥一樣想把自己的手拉開,可是拉了幾下都沒有拉動,於是她就堵著氣說道:“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話,小心我給你打針的時候多紮一下。”
“隻要你喜歡,多紮十下都沒有問題。”張揚依舊緊緊地握著肖雪的手,他慢慢地把認識楊雪燕的過程說了一遍,似乎隻有那這件事情說出來才能好受點。最後這個家夥有點傷感地說道:“軍人是不能處對象的,除非混到團級以上。我算是死心了,今後不再兒女情長,要奮勇殺敵,爭取早點吧小鬼子趕出去。”
肖雪認真地聽著張揚說的每一句話,隻不過隻是對驚險的炸飛機場戰役很在意,壓根就沒有留意對方說的重點,也沒有在意楊雪燕的事情。在這裏經常可以聽到英雄的事跡,但是今天卻是最精彩的,她聽得都入神了,似乎能夠想象到張揚帶著尖刀排炸機場的情形。
每一個少女都會有崇拜英雄的情懷,才十八歲的肖雪當然也不會例外,她用崇拜的目光盯著張揚,甚至有了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隻顧著說話的張揚壓根就沒有發現肖雪的異動,他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開始講起自己的參軍隻好的事跡,說著說著就睡著了,等到睡著的時候才算是放開了肖雪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