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吃飯的時候,張揚才感覺到是那麼的力不從心,尤其是在部隊的時候,就更加的感到悲催。想吃,超級想吃,可是肚子還沒有填飽的時候,餐桌上就已經是空空如也了,這個家夥壓根就沒有吃飽。=
“團長,這也太小家子氣了,我還沒有吃,就怎麼沒有吃的了,你們這些人也不知道給我留點。”張揚看著空空的碗,再看看那些一個個狼吞虎咽的家夥,覺得這些人好像刻意針對自己似的,一個比一個吃的快。他用筷子敲著碗嘟囔道:“你們一個個要麼團長,要麼營長,最差也是個連長,怎麼好意思跟我一個大頭兵搶飯吃呢?”
聽到這裏,張二猛就不幹了,他放下碗筷,不服氣地說道:“大頭兵?你可是堂堂的額駙,在雲王那裏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每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那裏能夠體味到我們這些窮人的痛苦,我們一個月三十天,至少有二十八天要餓肚子,有飯吃當然不會斯文了。要是你這個駙馬爺吃不慣,可以回去之後補上,不要和兄弟們搶飯吃了,大家都沒吃飽過。”
團長陳富國似乎吃飽了,他放下碗筷之後,氣呼呼地說道:“張二猛,閉上你的鳥嘴,什麼叫做從來沒有吃飽過,你可是營長,要是你都吃不飽,那戰士們豈不是要餓死。還說什麼一個月三十天,至少有二十八天要餓肚子。要不這樣,今後每月就給你提供兩天的口糧,真得讓你二十八天餓肚子好不好!”
“別,別介,團長,我這不是和張揚這小子開玩笑麼?”張二猛嚇得不敢說話了,省得團長真得把自己的口糧扣下,他看著張揚,聳聳肩膀,意思是玩笑開大了,哥不陪你玩了。
眼見張二猛不說話了,陳富國笑著說道:“不說話就對了。至於早餐,張揚你小子就別抱怨了,咱團裏麵一直是這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嘟囔什麼呀!另外,今天中午給你小子改善夥食,讓你吃個夠,不行再準備兩瓶酒給你。”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看樣子是鴻門宴,這就不好喝。張揚很無奈地說道:“團長,您老人家就別拿我開涮了,還什麼給我準備兩瓶好酒,是不是又有什麼艱巨的任務要指派給我。”
“你看你小子,這可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兩瓶酒可是團長從師長那裏偷來的,別人連聞一下,團長都不同意。看你來了,團長大方地把酒拿出來,你還不領情,那算了,團長還是不要拿出來了。”政委徐長東故意調侃張揚,看這小子怎麼辦。
張揚一聽要把酒收回去就急了,他急忙說道:“別介,政委,不帶你這樣耍人的。別說有兩瓶酒,就是兩瓶水,團長指派下來任務,我也照樣完成,這酒可別收走,大不了,一會我敬政委您一杯,這總可以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什麼任務都完成,那好,大家馬上到作戰室商討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團長陳富國要得就是張揚這句話,既然這個家夥都同意了,那也就不用兜圈子了,他大聲說道:“這可是一場硬仗,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是把腦袋打爆了,也要完成作戰任務。”
“明白!”眾人在陳富國的帶領下,朝作戰室走去,跟在後麵的張揚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跟著走進作戰室。
作戰室始終都是一個令人壓抑的地方,自從進入的那一瞬間,每個人都嚴肅了起來,臉上沒有了笑容,大家知道,這是決定命運的時刻,誰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陳富國打開了軍事地圖,他指著地圖說道:“大家先看三分鍾,之後我再講具體的戰略部署。”
這是張揚第一次進入作戰室,之前每次執行任務都是團長直接下達,壓根沒有參與過戰術的製定,甚至在接到命令前,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家夥從來沒有看過軍事地圖,第一次看起來顯得很吃力,唯一能夠看懂的就是鶴鳴山的大體輪廓,具體的可要說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索性不去想到山上之後應該如何作戰,老規矩還是聽從團長下命令。
鶴鳴山,這座高度不到一百米的山在地圖上看起來並不是很小,周圍由四座高度低於五十米的小山頭,中央的主峰還不到一百米,看起來壓根不適合打伏擊。
一般來說,打伏擊首要的條件就是山勢險要,山路崎嶇,有合適埋伏的地方,在伏擊的時候,才能夠起到作用。像鶴鳴山這種小山頭,能夠藏身的地點不會很多,而且藏身的地點會暴露在鬼子的迫擊炮攻擊範圍,搞不好就會成為活靶子,要是鬼子開著坦克來,那後果就更加嚴重。
這些營長們似乎對軍事地圖比較熟悉,大家都是眉頭緊鎖,看來都不認為鶴鳴山是打伏擊的好地方,覺得這和正麵阻擊戰區別不大,麵對鬼子的重武器,戰士們就是無法移動的活靶子,到時候傷亡會相當厲害。
“張揚,你有什麼看法!”陳富國知道大家對於這次戰役都不看好,唯獨張揚看不懂軍事地圖,表態時應該不會太悲觀,於是就先點名讓這小子回答,他很嚴肅地說道:“這一仗事關重大,我們麵對的是板恒聯隊,我們的任務不是全殲敵人,主要是阻止其從這裏通過。”